忽然坐起来,开口说话的青铜娃娃着实把在场的五个人给下了一跳。狼狈地瘫坐在距离它不到一米的地方,被它闪动着青绿色光芒的眼睛盯着,全身汗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木牛流马,青铜开口。我只在影视和小说里面见过,这是第一次真实的目睹青铜娃娃开口,心中的震撼简直是难以言喻到现在脑袋还在嗡嗡地轰鸣,有点转不动了。
想起刚才涵子我们三个朝着它开枪,把它打落到水底的事,心底就一阵阵恶寒。这么一个青铜娃娃发难,它一拳就能让我伤筋动骨,折上几个肋骨。
在场的五个人中也只有医生一个人没对它来过枪,其余的人都把眼前这尊神魔得罪了彻底。
我们五个人趁着它照看脚上的伤口的时候倒退了一点点,怕被它发现忽然给我们来上一拳,不得不像蜗牛移动一样的缓慢,免得被它有所察觉。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它抚摸着脚上流出蓝绿色液体的伤口上的手指忽然腾升起了金色的火焰在火焰出现的瞬间我们感觉到四周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十几度甚至于是二十度,我们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顿时水雾升腾,不一会儿居然有了要干的迹象。
它脚上的青铜在金色的炙烤下不一会儿就变得通红,射入内部的子弹化成铁水流了出来。融化的青铜渐渐融合,把醒目的伤口粘合在了一起。
新融合的青铜皮肤光洁如镜,和其他刻满深奥难懂符文的青铜有着明显的区别,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
它瞥了我一眼,奇怪的是它眼中没有我所想的仇恨,反而尽是鄙夷与不屑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它伸出了火焰缭绕的食指,朝我晃了晃,然后对着刚刚融合的皮肤刻画,一道道浑然天成的符文在它的指尖下产生,和它身体原有的符文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看到它完成了疗伤,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接下来它应该是找我们算账了吧。
青铜娃娃站了起来,狭长的眸子扫过我们五个人,沧桑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金属颤音在我们耳畔回荡着:“你们五个里面是哪几个把我打落水中的?”
我站了起来,咧了咧嘴,笑到:“是我,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只不过是想弄死你而已。”青铜娃娃抬头看着比它高处将近半米的我,目光森冷,嘴角勾起凛人的弧度。
小宗爷他们也站了起来,手悄悄地伸到了腰间的枪上,青铜娃娃看着我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举动,不然我猜这矮个子的青铜娃娃就该发难了。我用手在摆了摆,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为什么要弄死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其实我的手心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但只能故作轻松,迷惑它。
“你伤了我。这就是理由。”青铜娃娃沧桑的嗓音,给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似乎它跨越了人类历史长河,看尽了人世千年的繁华兴衰的更替一样。
“可是我从水里把你捞上来了。而且我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抓伤我们的人在先。错在你,不在我,现在你我都无事,何必还非要你死我活?”我扯了扯嘴巴,指了指小宗爷。我在心中暗暗窃喜,这青铜娃娃果真上了我的当,被我牵着鼻子走。
只要它再说下去,理就被我全占了,到时候如果它是个讲道理的我们就能够毫发无损地离开。倘若是个不讲理的我就白费口舌。
它低头沉思了下,没有说话。
“就算是我伤人在先。但你们闯入大帝禁陵就该死了,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青铜娃娃忽然抬起头,狭长的眸子中闪烁着得意。
聚在了一起的宗爷他们看着我和青铜娃娃对峙着,额头不断地冒汗,流出的汗水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冲着他们咧嘴自信地笑了笑,但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唯恐青铜娃娃误会,招惹来不必要的误会,导致冲突。
它咧了咧嘴,一时间无话可接。通过短短的对话我已经看出青铜娃娃毕竟年幼,阅历不够,玩城府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对着它摆了摆手说:“闯大帝禁陵也绝非我们所愿。只因为几天前,帝陵塌陷,青铜棺中的巨鸟逃了出去,把村子的所有牲畜绝杀一空,我们难道就不该寻找出凶手给受害的村民和那些牲畜一个交代么,我们这才误入了你这所谓的大帝禁陵之中。”
胜券在握,我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弧度。
牧子和涵子在青铜娃娃后边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小宗爷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笑眯眯地看着我。
“更何况是因为大帝陵外青铜棺引来了闪电,点着了森林,把隐藏在里面的山魑,山魅,山魍,山魉这些怪物给赶了出来,害得村子里许多家庭家破人亡。就凭这些我们闯闯大帝禁陵又何妨?”我看了一眼在与山魑等怪物搏斗时失去了大儿子的小宗爷,瞪着青铜娃娃冷声道。
青铜娃娃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过了几秒钟它甩了甩它的金属脑袋,对我摆了摆手说到:“好吧,恩怨一笔勾销,有话咱们坐下好说。”
它终于在我的咄咄逼人的话语之中败下阵来,率先坐在了地上。
我笑了笑,和他并排坐在了地上看着清澈的潭水里不知道从哪里游来的小鲤鱼,咧嘴笑了笑问到:“你来自哪里,怎么诞生的?”我目前最好奇地就是它的身世和来源。这种超乎寻常科学范畴的事不趁着机会弄个清楚,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青铜娃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必要知道。”我失望的咧了咧嘴,今天他不说,或许今后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心里别提有多么失望了,它不想我也不敢强迫这尊青铜神魔,一旦把它逼到狗急跳墙,遭殃的还是我们,这种蠢事我还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