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侧,白崖牵着红衣小女孩的手,在引渡者中间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地。有了白崖我就不用再担心牧子他们的安全,可以全身心的对付的方正。
在我的认识之中,引渡者应该都是白发苍苍,皱纹密布,长着细密猫牙的老头子老太太……可方正却是一个例外。鬼脸面具下的他竟然是中年人容貌,可见他的不同寻常。
巨石碎裂所产生的飞灰落尽,我见到一脸从容的方正。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一直碧绿色的箫在手中,指尖灵动地在箫孔之间来回跳动着,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那个朋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几乎和你那个该死的老师不相上下。”
对于血洒长空的老师没有过多的记忆,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引起了老师和神秘的引渡者之间的生死决战,不过我却知道他是因为我而死的。
现如今,杀害老师、燕燕、露露、海子他们的的凶手就在眼前,说什么我也要把他留下。我咧了咧嘴,盯着他说:“动手之前你最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方正笑了笑,身子瞬间移动向我冲掠而来,碧绿色的箫的一侧伸出了一截剑刃,他挥动着直取我的要害。
我不想躲避,从之前的表现来看,我手上的鳞片绝对能够抵挡下他的攻击。
我右手向前格挡,挡住了方正的右手以及尽在咫尺的箫刃,左手向前打出重重地很方正左手拳头碰在了一起。
我和方正各自退了几步。感受着从拳头上传来的火辣疼痛,咧了咧嘴,顾不得太多再次和方正碰在一起。
他的箫刃在我的腰间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献血汩汩长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右手上被我抓了几条很深的口子,整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染红他脚下的草地。
“看来那群老家伙还真没低估你。”方正捂着手臂,瞥了一眼不断从指缝里滴出的血,狰狞地盯着我。
我没有理会方正,回头扫了一眼小宗爷他们。心中最后一丝担忧彻底扫除了,白崖抱着小女孩,指尖金色火焰腾升,把引渡者烧的无处逃窜。小宗爷跟在白崖身后收拾无力动弹地引渡者。
“看来我们占据着绝对地优势。”目光从小宗爷他们身上回到了方正这里,我撕下一块布捆住伤口,甩了甩略微发麻地右手,信步迈向方正。
方正笑了笑:“别得意得太早了。”说着,不知道他嘴中喃喃了什么几句,碧绿色的粘稠液体从被血染红了地箫里冒出,沿着他的手臂蔓延到整个身体。
碧绿色地液体像是有生命一样从他的身体上滴落到地上然后开始向四周蔓延,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天天绿色地藤条……看着那些蠕动着藤条,不禁让我想起了锁妖塔外的食人藤蔓。
我不敢大意,赶紧后退了几步。盯着越来越粗壮,蠕动越来越快的碧绿色藤条,嘴巴抽了抽,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方正就像是一只从海底爬出,无比巨大的比较碧绿色章鱼,无数的“触手”从他的身体上长出来,在地上’空中爬行,舞动着。
“秦昊,这次我看你怎么我的手掌心。”方正的声音有些变味,他缓慢地朝着我过来。
我摇了摇头,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一个比较细“触手”,一用力把触手给扯了下来。
我扔掉手里的向果冻一样的触手,它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就变成一滩液体。随后有更多的触手张牙舞爪地把我牢牢的锁住,衣服都被弄湿了一大片。我不屑地看了一眼不堪一击的触手,右手上的向刀子一样的爪子伸出来,一用力划断了十几根触手……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藤条如此不堪一击。
“方正你拿出这么不堪一击的东西,不嫌丢人吗?”我笑了笑,扯掉缠在脖子上的触手,盯着只剩下一个头露在外边的方正,出言讥讽。
“是么?”方正反问了一句,随后出现了令我头皮发麻的一幕,触手端头几乎在同时变大变成了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龇牙咧嘴,露出满口沾满献血的锋利的牙齿,围拢过来。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被围在了藤条构成的圈中,无路可退也看不到小宗爷他们。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居然上了方正的当,他刚才故意让我以为这些藤条不堪一击把我引入包围之中。
到了进退维谷的时候,我也只能背水一战了。握了握被汗水打湿了的拳头,一拳打在了离我最近的那个鬼脸上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那张鬼脸也没好受,被我一拳给打裂了。
“秦昊你他妈的就死在这里吧!”方正面部扭曲,龇牙咧嘴,盯着我狰狞地怒吼了一声。
几十张鬼脸齐刷刷地冲向我,我不由得咧了咧嘴,无奈地叹了一声:这次真他妈的玩完了了。
一拳又一拳打飞了几个鬼头,身上也被咬得血淋淋的,火辣辣地疼。可是接下来,一条条藤蔓把我牢牢锁死,动弹不得,盯着靠近我的鬼脸,心中开始绝望。这一次真地死定了。
“秦昊,你去死吧!”方正怒吼着。
缠绕在我身上的藤条变得更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晕沉沉的,眼神都有些恍惚。脖子被藤条勒住,导致我呼吸不畅供氧不足,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秦昊我来帮你吧。”就在我没有力气的时候,白崖的沧桑的声音响起,随后我见到金色的火焰从藤条间隙里窜了进来,藤条在一瞬间被火焰蒸发殆尽……我也重重地掉在地上,摔得差点背了气。
“该死,该死。真他妈没用。”在白崖出现的瞬间,方正身上的碧绿色液体快速的从他身上撤离,锁到了箫中,他倒退了几步看着不远处被堆成一堆的引渡者,不断地骂着。
我被医生和小宗爷他们扶着坐到了一边,医生从他身边的背包里拿出最后的酒精和纱布给我包扎伤口。
“医生,你他妈能不能轻点,疼啊。”医生给我处理腰间的伤口,弄的我疼的不行,不断地骂娘。
牧子和小宗爷按住我的手脚不让我乱动,只有小女孩啃着手骨,站在我前边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