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涵子的人,已经确认是十三序列的中还活着的爪牙,,只是我并不清楚无尽岁月之前,开天辟地,用剑劈开混沌的十三序列还有几个是活着的。
眼前的家伙我也不认识,它叫我天衔,或许是第十三序列的名字。
“我不认识你。”我笑着摇了摇头,古剑垂地,剑尖有几寸陷入了黄沙之间。
它笑了笑,虽然是涵子的模样,但与涵子的笑容有很大的区别,涵子的笑清纯无邪,它的笑中却带着戾气,带着阴森的杀意,它淡淡开口,满是不屑:“不记得,也很正常,你不过是一个被打死了的废物。”
“当年,十三序列,最先被打死的就是你。你可能不记得,你是怎么被打死的。”
它退开了几步,站在趴在地上,还一直瑟瑟发抖的小怪物旁边,目光在大公鸡,牧子,小宗爷,医生,乐灵白音之间流转了一趟之后,回到我身上。
它笑着,一脸的残忍与嗜血的样子:“你是十三序列之中,唯一一个成家立业的。那位存在想要弄死你,但是你神出鬼没,穿梭于无尽岁月之中,压根找不到。那位存在就抓了你的家人……想尽办法折磨,啧啧,那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那时候十三序列的妻子容颜倾国倾城,在被抓到了之后,那位存在也忍不住蹂躏了无数遍,最后丢到巨兽笼,让巨兽们蹂躏了一段岁月……十三序列的妻子蹂躏致死,死后尸体被挂在了序列古城的城头,被混沌之中诞生的怪物啃咬……直至剩下一具枯骨。
我很平静地听着,不去打断它的讲述。
古剑的情绪很乱,从中我感受到了一段画面,一具枯骨被挂在城头,随风飘荡……城头还有一具很小很小的尸体,没有眼睛,全身的血肉被剃了下来……
十三序列七岁多的儿子目睹了这一切,那小男孩,最后被那位存在与几个混沌来客当做了盘中餐。
至于十三序列的女儿,他们在她母亲的尸骨上方的城头,将她剥皮抽筋,挖眼剜肉,孩子疼得撕心裂肺,生生疼死在城头。
她一直在呼唤她的父亲,可惜那个父亲一直没有出现。
“你是没看到,那孩子一直喊,喉咙都喊出了血,从满怀希望一直喊到绝望。”它看着我,放肆地笑着。
手中的古剑在轻轻颤抖着,证明了它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股暴戾到极致的情绪注入到我体内,却化作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我看着它那一张熟悉的面庞,生不起任何的杀意:“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待会让你死得憋屈而已。”它轻笑,无比嚣张。
它脚边的小怪物已经快被吓死,出气多进气少,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偶尔偷偷扫我一眼,观察我的反应。
“那无尽岁月前身为序列的昊子,是怎么死的?”牧子身后白虎沉浮,一股威霸的气息涌动着。
牧子向来好奇心重,自然会好奇当年的十三序列怎么死的。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宗爷脸色很不好,声音微微颤抖,开口问我。
我苦涩地点点头:“都是真的……曾经都发生过。”
我的话语尽管很平静,但内心无比悸动,不敢想象当年的十三序列得知家人被杀害时撕心裂肺,万念俱灰的样子。
就在一瞬间,牧子,白音,小宗爷,医生等人团团围住了它。
牧子这群人活了几百年都成了人精,听得出我平静话语之下汹涌着的杀意。
医生手中猎枪对住了它的胸口:“杀了他,咱们先收点利息。”
它笑了笑:“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或许我能直接杀掉你,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迈开步子,与医生站在一起,他是我们中唯一的肉体凡胎,最需要保护。我手中古剑依旧垂着,但银白的剑体早已化成了血色,散发着血腥味。
它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依旧说着序列往事:“十三序列归来,见到妻儿遇害,怒不可遏,杀上序列古城……可他的对手确实一堆堆克隆出来的妻子,儿子,女儿,他不忍心动手。”
“最终,他被无数的妻儿剁成了肉泥,死在了序列古城的城头。”
我的心在颤抖,终于没忍住,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滴入滚烫的黄沙中。
牧子一行人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杀意近乎凝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