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太夫人和谢氏的面,叶箐又羞又恼面色铁青。
他自己不停地纳妾也就算了,还想送清倌给叶成,大过年的给叶成和谢氏添堵!
叶箐见谢氏沉默不语,知道她心里也不痛快,她向谢氏解释道:“嫂子,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与他早就分房睡,来之前也没跟我说……”
谢氏低着头没有吱声,太夫人直言道:“俞承东遇到什么事?很少来靖宁侯府,这回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叶箐早已不管俞承东的事情,看了看俞承东身边的随从。
随从苦着脸说道:“老爷最近被人弹劾贿赂上官,听说大理寺正在审温疏……”
太夫人面色一凝,看向叶箐道:“你把嫁妆都补贴出去,就是让余承东去行贿?”
叶箐低头垂泪,说道:“不止温疏,还有原吏部尚书周甫,以前只要登门,周老夫人就收一百两茶水费,更别说开口求周甫办事……”
太夫人见女儿大颗大颗地落泪,当着谢氏的面也不忍心再旧事重提,当初是她自己要嫁给俞承东,日子是苦是甜她都要受着!
叶箐早就悔不当初,擦擦眼泪起身说道:“母亲,大嫂,当年是我识人不清,所嫁非人,但是为了天麟的前程,求你们拉俞承东一把!”
说着,叶箐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夫人和谢氏。
太夫人看了看谢氏,见谢氏也面露不忍,便开口说道:“周甫已死,死无对证,如今就看温疏会交代出什么!”
她面色凝重,低声问道,
“你实话跟我说,俞承东给温疏送了多少银钱?”
叶箐知道太夫人问这话,就是要帮她想办法,也不敢再隐瞒,说道:“温疏新官上任,俞承东摸不清他的脾气,头一年根本没怎么登门拜访,第二年也只在年节的时候,送了二百两银票意思意思……”
“叶箐!你当你手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二百两!还意思意思?”太夫人怒道,
“你简直就是猪油蒙了心!还帮那个狗东西,养着一院子的女人、孩子!”
“母亲!我知道错了!”叶箐哭道,“可是我能怎么办?从前为了天麟,我只能步步退让……”
母女二人情绪激动,谢氏坐在一旁也不好冷眼旁观,于是边帮太夫人顺气,边劝叶箐道:
“小姑,你也不必在俞承东身上抱有期望!天麟争气,你好好培养,将来定能享儿子的福!这回就算温疏交代出俞承东,也不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叶箐点头,对谢氏心怀感激,也知道太夫人之前对她也是用心良苦,每每回娘家,太夫人都明里暗里补贴不少。
而她的婆母和夫君将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走!我们去前厅看看!”太夫人起身,谢氏紧随其后。
叶箐在佟妈妈的搀扶在也起身跟在后面。
明德堂里俞承东跪在地上,抱着叶成的腿泪涕横流。
叶晟嫌弃得转过头,根本不想正眼看他。
谢氏见这场面,哪有不明白的,俞承东也就欺负叶成心软,要是俞承东敢抱叶晟的大腿,估计会被踹出大厅去!
俞承东这个样子,叶箐都替他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