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对司冰蓝只是心疼，会尽力为她报仇。

但她夜汐晗不是圣母，不会在所有人面前都失去理智。

直白的说，就是不值得她范险。

“姐姐……是谁将蓝蓝打成这样的……”顾安卉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那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夜汐晗拥抱着顾安卉，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我说是皇贵妃，又有谁信。”

这么多年，司冰蓝定是受了很多次打。

不曾告状。

也不过是因为，没人信。

不管是谁，又怎么会相信一个母亲，会将自己的骨肉打成这样？若非亲眼所见，她也不信。

给谁说，都没有什么作用。

顾安卉咬牙，控制着身体的小手紧紧攥着。

她的心里，多了一抹恨意。

“姐姐真会开玩笑，贵妃娘娘是蓝蓝的生母，自然不可能是她。”许久，她收回了所有的情绪，最终换成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

她也许信了夜汐晗的话。

但也只是藏在了心里。

“是，安卉先看着九公主休息，姐姐今日去其他地方睡了，明日一早就来看你们。”

夜汐晗今夜本是要去皇贵妃的寝宫抓人的，被司冰蓝的事给耽误了。

今夜抓不成，但她注定是要失眠的，倒不如出去走走。

“好。姐姐早些休息。”顾安卉笑着回应。

夜汐晗离开之后，顾安卉一直守在司冰蓝身边，不曾动过一步。

……

“你跟着本宫主做什么。”在宫外的一颗树上，夜汐晗静静地坐在上面。

两只脚自然垂落，像是夜晚的天仙那般优雅美丽。

她的声音很甜，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晏无珏见被识破，便从几米外走了过来，也跳到夜汐晗所坐的树枝上，坐下。

“本尊只是觉得，今夜的你，有些许不同。”

夜汐晗抬头看了一眼晏无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的手轻点了点鼻头，开口“我以为，你是要笑我无能。”

她今日没有救司冰蓝，他是知道的。

也许在外人眼里，她是冷血的吧，更或者，是可恨的。

晏无珏看着她，手自然地拦住了她的腰“你也想救她，不是吗？”

“也许是，可终究是我无能。若是我将贵妃迷晕，她就不会挨打。”

“你很喜欢那个丫头吗？”

“喜欢，她很坚强。”

夜汐晗苦笑。她不能救司冰蓝。如果今天她动手了，她的所有计划都会毁于一旦。

为了她的私利，她见死不救。

她不是圣母，但是她有同情心。只要不与她的利益冲突，她是会能救则救。

也不是她自责，只是她忽然意识到，她无能。

面对一个普通的妃子，她却无法说杀就杀。

她是无能的，而她最怕的，就是无能。

“别自责，你会对付她，自然也算是为她报仇。”晏无珏抱着夜汐晗，似乎在安慰她。

也许无形之中，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只是恰好今日，夜汐晗没有反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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