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疑问的黄氏一连串的问道:
“你家白芷什么时候嫁的人?怎么也没听你提过,这人。好像是你娘家远方亲戚?不是说暂时在你家帮忙照顾吗?”
白芷劝着沈氏拉着黄氏去堂屋坐着,喝杯茶,吃些果子。
白芷则自个儿拉了把椅子,座在院子里。
冯家要是识趣就好,快过年的,都别折腾。要是不识趣,那看来今天又要见点血了。
沈氏看了眼院内的姑爷,不好意思的说:
“早就领了婚书,由我大哥三弟做了证,村长帮签了字,办的婚书。我跟她爹是极满意的,我家方姑爷,稳重,待白芷好。
你看我家这小院收拾的齐齐整整,都是我家方姑爷帮着弄的。”
“嗯,还别说,是个懂精细的,找着这些平整的石头,要费不少工夫,干干净净的也亮堂。”
“可不,我女婿有手艺的,瞧见没,这窗户新做的,我这柜子新打的,我这桶新打的……都是我女婿弄的。”
“那白芷可算是苦尽苦来,瞧这花雕的,像花,有这手艺,过日子吃吃喝喝是不愁了。”
白芷无语的听。
有手艺的匠人,会做家具,养的起家?
雕的的花,像花?
不像花像什么?
白芷挑着眉看着对面跨坐正正方方的方元璟,方元璟扭头目视前方。
哈哈哈……
这是好意思呢,还是不好意思呢……
远处隐隐传来了迎亲的锣鼓声,嘀嘀嗒嗒唢呐声中又夹杂着迎亲的锣鼓吹吹打打,好不喜庆。
身戴大红花的姜管事,还有一个男管事,后面跟着四个丫环,四个小厮,四个桥夫,带着二两马车各式物品齐全。
这是自带嫁妆来迎娶新媳妇?
还别说,是个讲究,上道的人!
临近崔家二房,身戴大红花的姜管事,一张老脸堆满了笑意,手中柔软的帕子迎风吹起,却被她甩出了几分气势:
“快快,吹大些声音。把你们吃奶的劲给我使出来。把我们大少奶奶欢天喜地的迎回去。”
崔家二房院内,然,座着一男一女
姜管事是个会事来的,第一时间行了礼,恭身问安:“大少奶奶安。”
刹那,其余众人眼中只有这位俏丽少女。
大少奶奶好颜色,这相貌、这气度,一点也不比县里的贵家小姐差。
冯家男管事与姜管事,对视一笑,大少奶奶正等着呢,崔家人还说小心些行事,怕出乱子。
就说嘛,凭我们冯家的财力和威望,那有乡下女子不愿意的。
姜管事和蔼的跟着行了个礼:
“大少奶奶,您正等着呢,香草、香芬,快伺侯大少奶奶换衣净面。大少奶奶您放心,两大车子,足足十六担嫁妆,夫人都给你备的齐齐的。
换上嫁衣出门子就行。”
一大队人马,轰轰烈烈。
这么给面子?
有这家底,按理农户吃不起饭的人家,多的是愿意嫁女儿的。
白芷神情平和:“娶我?”
“今天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能出门子。”
不嫁!?
姜管事自是知道自己家老爷又急切想迎娶大少奶奶的原由,原是看着崔家不识抬举,听说人跑了,也就打消了念头。
可是大少爷上个月发病时,痛打侍侯的小厮,那小厮新来的也是个烈性的,没了尊卑,把大少爷把成重伤,伤了心脉,也就三五年的活头。
老爷认准了崔家,还有一道缘由,二少爷与崔家长子都在县学,崔家长子是个有学问的。
眼下加紧着时间,把人迎进门,趁人还有些精气神,早点为大少爷生诞下子嗣。
旁边的方元璟脸色越来越黑,管事们只是瞟了一眼,这位到是气貌堂堂,不知是那家亲戚。
农户人家就是不识规距。
姜管事利诱又炫耀:
“大少奶奶,您不知道吧,咱们这两车嫁妆,里头可一有盒子手饰,里头一套红宝石的你带着走,其它的是带是留都随大少奶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