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色香”
“万丈红尘三杯酒,三世春梦九转生。”
孙夫子默念完愕然,如雕刻石像般,巍然不动。
“好诗!好字!铁划银钩,笔走龙蛇间,其见酣畅浑厚。”
孙夫子接着又惊呼一声,“哪个大家!”
果真是大隐隐于市,这是哪个大家、哪个能者?
孙夫子急步走到三个榜单前,看了各榜单十五张作品,不住点头,还是有出色的学子。
沈从树见了,又一个小老头乍乍呼呼,摇摇头进了铺子,他近来已习以为常,天天有一批一批人,在榜下看作品,时有惊呼,时有不愤。
孙夫子自言自语道,咦,李郁风,这是县学的学子,这诗,有长进。
看完后,扶了扶胡子,点头道,不错,有三分之二为县学学子,看来大家都是用了功的。
迈步走进铺子。
沈从树上前招待:
“您老,是买酒吗?您转转看,要什么酒。是白酒还是黄酒?”
刚刚见过门口的字画,孙夫子收起轻视之心,到是认真说道:
“听说,你家在买酒前,可尝上一口。你们铺子,新酒岁寒堂,给我来一小杯。”
沈大舅舅家长子,沈石柳见老先生身着夫子袍,恭敬的递上一小杯:“您老尝尝。”
孙夫子对店小二的恭敬很受用,自持身份,巍然不动,内心期待的要命。
酒气幽香把魂都勾走了。
对,就是这个味。
这不识眼色的小子,站那么远干嘛。
哎呀,装,装个屁,一把抢过酒杯。
酒汤色泽纯净透明,似灵泉般,净爽!
先是脸上一喜!
再凑近酒杯,用鼻尖嗅了嗅,浓郁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还没有喝,光闻味道就有这沁人心脾的浓烈。
一张老脸堆一块,不闻味已是令人沉醉,忙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啧啧”两声。
迷着眼享受般,如灵魂在激荡,浓郁酒香充斥身体,烈又甘又暖!
好酒!
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百转千回般,才恋恋不舍的喝完。
一两一坛,忍痛买下三坛,三两银子,一个月工钱没了。
孙夫子提着坛子正准备出门,又被游廊处的两边书画吸引。
“好画!一画笔触细腻,一画笔触豪放。”
果然是大家隐于市。
孙夫子跑出里到,拉着沈石柳袖子,急切问道:
“小子,你家门联的字和此处的画,从何而来?”
沈石柳老实的答道:“我家东家自己写的字、画的画。”
小老头双眼一亮,孙夫子急道:“可否引见?”
那还真不巧,表妹说院子里的酒锅和酒窖是原冯家的,得重新找人定制。
收了冯家的酒,也只够卖半年的。今年的酒定是不够卖,还在往其它地收购原酒,准备回来二次酿制。
自家爹都接了表妹的活,在各村里收粮食呢。
这不,表妹和表妹夫都出门了。
老老实实的回答孙夫子。
孙夫子拎走酒空落落的走了。
酉时,天色暗暮。
丰顺酒楼后院,崔家亲家赵老爷,正听酒楼管事的禀告关于有家十色香酒楼开业一事。
有新酒肆开业,竟没有先来各酒楼洽谈合作,这是个毛小子不懂行情,还是大有来头。
回过神来。
赵老爷追问道:
“十色香一家酒铺子,起了一个叫诗文酒令傍的?卖何酒?”
掌柜眼里有些佩服,不免带着许些激动:
“正是呢,刚起榜,吸引了不少爱酒之人前去踢馆,听说个个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