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祖孙两,已经亲热的搂抱在一块,好一番舐犊之爱。
绕晕的众人,刚刚还在疑惑间,此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真的。
辣眼晴!
我去,我家相公美玉一块,岂容你等染上污渍,就这么堂而皇之当场认亲。
当我是木头!
白芷冷声道:
“夫人,我家相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认。”
曹氏起身,故作诧异道:
“如今各处细节都已明朗。另外,你是不知道,这芳儿与璟儿小时候一般模样,你问你舅娘就知晓。你过来,瞧瞧芳儿这眉眼处,是不是与璟儿如今也是极为神似。”
花颜搂着芳儿,轻柔的把芳儿两边碎发拔到一边,让众人瞧个仔细。
“添人添口的大事,自是要问个清清楚楚。叫花颜对吗?我且问你,你如何知是我家相公?天下同名之人何其之多。”
白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曹氏犹豫了一下:“媳妇呀,你可能不知情,胡生前年回来时,到是说过一嘴,他们一行人确去过红帐船上,这事,府的里,都可作证。”
一旁的花颜似突然想起一般,从香蘘里掏出一块玉诀,戚声道:
“夫人有疑,我自是理解。这块玉诀,正是方公子当时留下的信物。”
一唱一和,无缝相接,莫不是这局就是曹氏所为?
白芷邹着眉头,正瞧见二运那愤然,似要开口叫骂,一中在一旁赶紧拉住,不用说,这玉诀定是美男相公的。
一中一道轻声“丢了。”飘进白芷耳中。
我到要看看,你还有实锤之物。
“那也不能谁举着物什上门,我都得认下。况且,我相公这块玉诀已丢失多年,侍侯我相公的小厮、嬷嬷们都是知晓实情。”白芷语气清淡。
花颜面有难处,随即低头娇羞,片刻,才轻声说道:
“那……那就是方公子送的……况且,我们那几日,日日……我还记得方公子左腰间有一处烫疤,呈弧型,约模两块钱币大小。”
话落,还扭捏。
曹氏立即大声道:“对对,没错,我们璟儿左腰间就是……哎呀,好孩子,你受苦了,一个人拉扯我们伯爵府的长孙女,不远万里的奔波到京城。”
玛蛋。
谁泄露我相公的隐私!
活的不耐烦了。
白芷光洁的脸上蒙了一层暗霜,看起来比平日还要白。
“漂亮,花颜姑娘果真是受苦了,不知是你一人所人,还是受人指使,想来,你一个花船弱女子也无这等本事。”
“找个长得像小女娃,把我相公行程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有本事拿到早已遗失的信物,如今连我相公身体……”
“夫人这般维护这位花颜姑娘,莫非你们早已相识?”
见这农女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曹氏怒气唰的窜了上来,冷嘲热讽地说道:
“大儿媳妇,为人妻,切不可善妒,要有容人的雅量。瞧瞧这满京城,谁家公子哥成亲几年,没纳上几房妾室的。”
“知道内情的,晓得你是有了妾室,一时没会儿没想通,焦急上火,失了分寸,才这般糊言乱语。那不晓得内情的,只怕还以为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跋扈不讲道理。”
钱侍郎夫人邹了邹眉头:
“你婆婆说的是这个理,虽说花颜姑娘出身差了些,但好在生育有功,有了你们慎恩伯爵府第一个孙辈。如今你家相公殿试在即,可不好扰了清将,做人正室的,理应把人给安置妥当。”
曹氏听了钱夫人之言,脸色缓下来:
“对,这番行事,方为正理,我亦是这个主意,可不能让人看我们方府的笑话。至亲的骨血,没有扔在外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