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县令那位宠妾三不五时回娘家,被娘家的撺掇的,一定要找崔家麻烦。
要不是那十色香那酒娘子,勇儿何故会打了板子,夜夜恶梦连连,大半夜的,还起来摔断腿,连那物件都伤……
回回叫唤着:
“大闺女呀,自己家女婿是县太爷,还被人骑在头上撒尿。这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没把女婿放在眼里呀。”
“你弟弟,可是自来是敬重你,最是听你的话。眼下,你瞧瞧,你弟弟好好一个鲜活的人,整日卧躺在床上,瘦的没个人型呐。”
“这……还不知道往后治好了,你弟弟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后代。”
“呜呜…………”
县太爷宠妾,看着自家头发都雪白泰半的娘亲,鼻涕一把泪一把,哀戚戚的哭诉。
接着连她爹,受人尊重的半大个老头,淌了几回猫眼泪。
是真伤心啊!
县太爷宠妾被太爷劝下的那起子心思,又骤然上涌。
刘家不是没找过麻烦,待那一行壮汉跟着那东家去了京城后,刘家的人乔装成地痞无赖,一个照面,口吐血水,全爬下,当即灰溜溜的爬着走了。
原来崔家那女婿还留下一名高手做镇,以一敌十。
还请了一名护院,身手了得。
第二回,打听了那名高手去了庄子上,又召集人手乔装打扮的去打砸店铺,雄高气昂的去,却不知,被店内的一个小娃娃打趴在地上,又是灰溜溜的散去。
回了县太爷府上,刘姓宠妾那口郁气难结的怒气,还吊着她。
对着镜子,在房里思索良久,定下决心。
日日尽着心打扮的如双十华的少女般娇俏可人,又是想着法子,日日请了县令爷来自己房里。
徐娘半老的年纪,但风韵犹存,扮着小姑娘在闺房中百般小意奉承,使出浑出解数,把杜县令喂的饫甘餍肥。
杜县令点头了!
宠妾说的在理,听说东家小夫妇俩去了京城赶考,如今主事的人也不在,那酒铺子日进斗金,如若空手套白狼,白得一份钱财,岂不乐哉。
这事,要谋计谋计。
当杜夫人听说此事,啐了一口,呸!
下作的东西,都一把年经的,儿女都半大个人,也该相看人家了,还如青楼里的卖笑的娼人般,作贱自己。
这边,杜县令思来寻思去,还是想和气生财。
闹僵了,日后那学子有个一官半职,面上也不好看。
当下,征收商税时,杜县令安排心腹前往暗示了一遍,上面可为其做保护伞,但这利……话落还勾了勾两根手指头。
一副你懂我也懂的神情笑意。
当即,【十色香】沈掌柜爽快道,会去信与东家商议,临走前,还送了五坛酒。
刚暗示完。
巧了。
襄州知州府送邸报的人下来,来人明言,只要崔家不做违律之事,不做侵害百姓之事,让他平日里多为关照【十色香】及崔家几分。
知州府的人正儿八经的特意传话,让杜县令不解,他还等着往下行动,每年白得一二千两银子,想想就心热。
当晚备了一桌酒席,传令史的差役喝了个稀里糊涂,才套出一句实话,那方公子家里人在朝京官,且握有实权的大官。
当下把杜县令吓得一个激灵,瞬间酒醒。
他可还是倚仗舅兄,才把县令之位做个稳当的人,那敢得罪握有实权的大官,头顶的帽子还要不要。
说不定一个不好,性命都难保。
当即龟缩般,任凭后院宠妾、儿女们折腾,不为所动。
那妾室见憾动不了那商贾之人分豪,也豁了出去,天天在后院上演着鸡飞狗跳。
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