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爱屋及屋,这未来公爹也是个奇葩,能做到十多年日常不闻不问、冷眼相待,虽未主观意愿上苛刻相公,但就其这副态度。
才纵得曹氏有机可乘,才让下面的人看碟下菜。
安御史也想到此事,当即又骂又悔。
“那个方霑老匹夫,不要脸的。我就不应该同意璟儿回方府。”
“我前几年就应该像榜眼郎他舅舅那般,闹上几回,在把我姐的嫁妆带回来。以后你们两关起门来,那日子才能过的顺遂如意。”
白芷听到了什么……亲婆婆的嫁妆……这么多年在那老妖婆手上?
听了侄媳妇的担心,安御史放心道:
“那到没有,姐姐她,那老匹夫到是一惯尊重。他亲自安排了府的管事照应着。”
就曹氏那见缝插针之人,十几年怎可能不下手。
“哎哟。”安御史一拍大腿,大呼。
“我早些年到是会安排人去走访,一向安稳,无不妥之处。但自从外放后,到是没关注。侄媳妇说的对,让管事们去隐密的瞧瞧。”
待几队人马回来禀报时,果然……铺子、庄子,出事了。
安御史破口大骂。
“那个老匹夫,浑蛋!”
“骗子!眼瞎心盲。”
安舅娘急冲冲的拉着贴身丫鬟跑回屋子,翻出婆婆传给她的木匣子,里头就有大姑姐的嫁妆底单。
回到偏厅,当即拉过侄媳妇,顺带叫上闺女安韵之。
目的地,库房。
安舅娘一路上念叨:
“那老巫婆,庄子和铺子都敢下手,何况躺在库房里那些个死物,不知被那老巫婆偷摸了多少。”
“你们两可要赶紧学着认宝识物,这是官家夫人最基本的一项本领。”
手把手给两人一点一点教,这是那年的铜炉、什么材质的屏风…………
瞧着安府两大库房,珠宝器皿……舅娘可真没把她当外人。
就这样,每日里,安舅娘总要挤出一二个时辰,带着两人往库房去吃灰。
如何换……如何做假……年份不对,价格差几个倍数……以次充好……有瑕疵……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好学的白芷,整整记了三大沓。
她跟舅娘表着决心,一定会背下来,好好学习。
等抄完亲婆婆的嫁妆底单,白芷头痛,显而可见,去了方府,要回亲婆婆的嫁妆一事,又是一番刀光剑影。
不过,嘿嘿……
她有作弊神器,空间!
不知乍的,有一日发现空间扩大了一倍有余。
空间足够,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亲婆婆嫁妆搞回手。
每日里照常,因自己家姐姐嫁妆一事,安御史总要骂上两回;不过瘾时,让厨房炒上一桌菜,与庄师傅一块骂那负心汉。
方伯爵此时,正与人在外用膳,席桌上,喷嚏打个不停。
散席后,友人劝他回去找府医好好瞧一瞧。
待回到伯爵府里,府医把脉一瞧,一点毛病都没。
四月末,天空碧空如洗。
今日慎恩伯爵府,如临贵客般。
早早的,乌啦啦的几十号人站在大门口。
有方伯爵府里的主子们、有头有脸的管事们,均在此等侯。
方伯爵站在大门门槛上,不停的措着双手,来回走动,显示内心的焦急。
方绮晴瘪了下嘴,抱怨道:
“大哥他就回个府,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你看父亲,许多年也没这般高兴。”
曹氏拉过闺女小声说道:
“你少说两句,小心被你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