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世子华丽的重感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尺八的高大汉脸色焉焉的歪倒在软塌上,一会醒一把鼻涕,一会打出几个响亮的喷嚏。
眼见着,堂堂皇室贵胄清贵世子爷,成了一个粗鄙糙老汉。
接过丫鬟递来的一个药碗,一口闷了个干净。
陈坚自小与世子爷一起长大,熟练的接过帕子,递给世子爷。
露出一道道细利的红痕,很显眼。
恪世子撇了一眼,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一把,瓮着嗓门:
“陈坚,你手臂怎么了?”
陈武顿了顿手,快速的扯过袖子掩盖,收敛紧张的神色:“昨日练功,被铁网不慎刮到了。劳世子爷担心,属下无碍。”
“嗯。”
恪世子闭上眼晴假寐,半响,脑海里闪过一双纯净稚嫩的眼眸,又坐直了身子。
“你去,去库房里,把我小时候用的那几套小弓箭、还有那套玄武小铠甲一块送到别院去。”
半个时辰。
不远处的若素院,隐隐传出噼里啪啦瓷碎声,还有压抑的撕吼声。
最后,陈坚带着加工过的小弓箭、玄武小铠甲送到了小青阳手里。
当即小青阳双眼突亮,干爹就像姐姐说江叔叔那般,有点上道哦。
————
一中正向夫人汇报,近日盯安定王府发生的事宜。
“哈哈哈哈……”白芷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发出哈哈大笑。
连院子里的花朵儿、叶儿、草儿都随着笑声欢快的起舞。
那个雪丹郡主竟吓得每日晚上不敢睡觉,睁眼到天亮,连累大半个安定王府的人,都是黑白颠倒。
真想瞧瞧她那狼狈样子。
恶人自有恶招磨。
看那个做恶的雪丹郡主,还敢不敢在使坏招害人,竟妄想有妇之夫。
一旁的须眉一脸实诚:“夫人,要不要我在逮一兜蛇,丢在那个雪丹郡主的卧房?”
“不可,诚郡王已归来,定是严加防守。”白芷一双美目尾弯,眼眸里止不住的笑意,摆了摆手。
如若在算计害她身败名裂、失了清白之举,她定让她百倍奉还。
白芷身形荡回地面时,她伸出脚尖一点,将秋千停住。
随后,心情畅快的小手一扬:
“今儿晚上加餐,让秋嬷嬷安排人,做酸菜鱼、水煮牛肉、清蒸排骨、眉须木骨汤、汤饺。”
一道身着月牙白交领长袍的方元璟穿过垂花门,走了进来,俊美非凡,那深幽的眸子凝望过来时,碎成满天星光,衣裳随风扬起,宛如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哼。
就是这幅招人的模样,引来了坏人。
相公也是坏人。
白芷一脸娇嗔瞪了相公几眼。
迎着夏风,一袭淡冰蓝纱裙摆翻起了涟漪,如一株艳丽的芙蓉花。
方元璟弯了弯眼角,朝她倾过去,高大的身影携裹着他的气息一下子将她笼罩起来,捏了捏了她的小鼻翼。
又自然的拉过一只小爪爪,又揉又捏,治愈刚刚生起小闷气的白芷。
白芷乖乖的抱住了相公的胳膊,一双猫儿眼狡黠,声音带着糯糯的:
“你可不能招惹安定王府的雪丹郡主,那就是个脑子发抽疯子。”
方元璟微微蹙眉:“放心,你相公看不上她。寻个机会,我自去找诚郡王解决此事。”
眨了眨眼,白芷对方元璟咬耳朵:“如若你以后招惹野花,我把你割了!”
眉骨间带着狠狠的娇嗔。
“呵呵!”
如泉水叮咚。
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