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父子二人坐下。
永承侯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珠布满了红色血丝,冷声道:
“今日我来,为我闺女、外孙讨回公道。”
“若想私了,交出凶手,交出解药。我儿与贵府自此一别两宽!”
“若想公了,奏报圣上,请三司会审。如若我儿和我外孙有个三长两短,杀人定当偿命!”
明明是初秋,秋老虎仍在。可此时,却如深冬时节,寒风刺骨。
福临王当家三人,骇住了。
凶手?
三司会审?
杀人偿命?
一别两宽?
随即,三人面面相觑。
恪世子率先崩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到在永承侯跟前,“岳父,小婿不知发生何事。然,不管发生何事,谁都不可以将我跟筱捷分开。”
永承侯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来者不善。
“你家闺女好端端在别院养病,为何找到我们王府?可不能你家闺女发生任何事端,都找到我们头下,岂能如此不通理。那就公了,奏报圣上。”
福临王妃看到自己儿子跪在他人面前求和,刺眼的很,难言的愤怒。
“如若这是王爷你的意思,那就奏报圣上,三司会审裁决。”永承侯瞪着一双全是血丝的双眼,干脆利索。
果然来者不善。
福临王神情微微一僵,眼瞳沉凝,“亲家,妇人之言,岂能当真,到底发生何事,还请直言?”
据查探消息福临王确实不知此事。
永承侯点了点头,转头跟儿子说:“把人带上来。”
陆续上来五人,其中四人头盖黑布,揭开黑布方知其貌。
拢绿。
曲婆。
小厮。
米铺小厮。
花农。
拢绿,大家认得,萧世子妃的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衣着干净如新,但脸色异常愤怒。
掦开黑布的其余四人,脸色苍白,发出痛苦的呻吟。
随后。
萧家二子,萧景胜从背后的家丁处,取出一个包裹,打开,扔在地上。
萧家三子,萧景钊从后面家丁处,接过一盆花放在地上。
福临王眼神暗了暗,他认出仍在地上的玄武小铠甲是先帝赐给恪儿,小弓箭是当年自己请匠人打造。
他记得恪儿一直收在库房中,有一年还戏称,留给泽儿他日武练启蒙所用。
恪世子盯着铠甲、弓箭懵圈。
萧景胜打断了众人的思索,将事由一五一十道来,未详尽之处,由拢绿代为补充。
萧筱捷和其认的干儿子,中毒了!命在旦夕!
一旁的恪世子脸上血色褪去,肤色如雪,惨白,脑子里似翁翁作响,后面说的话,他什么也听不到。
福临王和王妃也愣住了,然怪,永承侯携儿气势凶凶到访。
福临王妃仍不敢相信:“所以,这些是证人、证物?”
“王妃,正是。两种物件均有毒,由太医院,胡太医、孙太医、刘太医三人亲自检查,如若不信,可请太医院任何一人前来查辩。”萧景胜道。
几位太医风评正好,自然不必。
只是,发生多日,太医院已经去了几波人,可他们府上,一点信都没有收到。
福临王妃回来扫着几个证人,特别是其中有人矛头直指她,刹时横眉冷对,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