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两刻钟,衣衫不整的王府管事带着一个匣子过来,肉眼可见还沾着木屑。
显然,花了好一番功夫,翻箱倒柜,敲壁啄洞,才找到可疑之物。
王府管事望向上坐:“回王爷、王妃,此木匣子从若素院卧房地壁找出,共有七个瓷瓶。”
众人目光落在木匣子上。
永承侯难掩喜色,有解药了。
有七瓶,想来其中一瓶是解药。
恪世子接过木匣子,蹲在秦般夷前面:
“我不管你与陈坚如何通奸,我也不追究此事。我只问你,那一瓶是解药?”
陌生的眼光。
平静的语气。
这样的冲击,让秦般夷那十多年情感的信仰,不受控制了,心里某个平衡点,在这一刻,歪曲了。
或许,早就扭曲了。
“呵呵呵……”
秦般夷笑着站了起来,似揽镜自照,兀自理了理额前碎发,把头上的珠玉钗扶正,身上的衣裙用手慰直。
才走到恪世子跟前,眼皮掀了掀,眼里尽是荒凉,薄唇咬字:
“我是表哥的人,我与陈坚通奸,表哥你都无所谓?呵呵呵呵呵……”
“十二年,十二年来我心系表哥一人,为表哥那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表哥你竟说,那怕我与他人欢好,你都无所谓?”
“可笑,可悲!”
“有表哥珠玉在前,我何故会看上一个侍卫?表哥你竟不问,因何而起?”
恪世子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他竟想不起来,十多年前,她长什么样子?
萧景胜不耐烦道:“想互诉衷情,你们回院子慢慢诉。毒妇,快说,解药是那瓶?!”
“解药?”
“哈哈哈,你们以为眼前匣子里的就是解药?做梦。”秦般夷颠狂般大笑。
还不待众人反应,疯子一样,流转眼眸,似笑似痴,偏执道:
“想要解药呀,我有一个主意。”
“表哥,你休了萧筱捷,把我扶正,我给你解药呀。”
疯了!!!
众人哗然,死到临头,竟还妄想非分之位。
福临王妃到是心念一动,扶正另说,可借此机会和离,到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一个王府。
一个公侯。
竟被一个贱妾女子耍的团团转。
不管是解药还是毒药,即已找到,可眼指望这个疯妇,到不如早些给孙太医他们检验。
思及此,永承侯望向上首,刚好巧见王妃神色松动,嘲讽的扫过去,身上自有一股叱咤疆场的晚来霸气。
福临王妃内心一寒,到底是百经沙场的杀神,目光一收,端直了身子。
永承侯虎目微眯,抱拳道:
“王爷,如今事情已然明了,且此事由福临王府而起,这毒妇即是王妃娘家人,想来有办法找出解药。”
“二天内如未见到解药,我舍了萧家一门荣耀,也定要告贵王府谋害我闺女一事。”
如今边关仍是永承侯世子镇守,圣上岂能让萧家舍了一门荣耀。
萧家人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气势磅礴。
顺手,还带走了陈坚、曲管事、一匣子瓷瓶。
福临王妃欲拦下证人、证物,萧家岂能让她如愿。
气急的福临王妃,反手啪啪又是两巴掌,秦般夷吐出一口血水嘲讽道:
“当年姨母也曾许过我嫡妻、世子妃之位,要说帮凶,姨母你是头一人。”
“疯了!疯了!给我掌嘴!”福临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