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片刻后,一声大响,房门大开。
“两位道长,跟我们走一趟吧。”身材魁梧的衙役,目光扫了一眼房间,将手按在刀把上,沉声说道。
“不好意思,在下不是道士,在下姓周,乃是一名正儿八经的秀才。”长青喝着水,目光镇定的道。
“哎呦,看来老道这酒还没有醒,大早上的怎么又是秀才,又是衙役找上门呢。”
老道也是故作不知,头疼的握着额头,就要往被窝里钻。
“……”王捕头。
“大人,就是他们。”这时,一名年轻的捕快拿着一幅画,走了上来。
“带走。”
……
张屠夫是个杀猪的,为人也是混不吝,行起事来胆大包天,竖来为人厌恶和畏惧。
若非买卖还算公道,从不强买强卖且缺斤少两。
就冲其隔三差五就吆人打闹这事,早就被人拉去见官了。
当然,就算是打人闹事,这厮也从来没有吃过亏。
深谙分寸两个字的他,哪怕是到了衙门,衙门一般也找不到办他的理由。
更何况,这厮粗犷的外表之下,还知晓贿赂一道,自然更加不会有事。
如此一来,寻常不知其中门道的百姓,便越发不敢招惹他。
随着名声大起,这厮也将自家猪肉铺的生意越做越大。
此人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但凡是同行只要答应跟着他混,按照他的规矩行事,便可以有饭吃。
如此一来,张家猪肉铺,才算真正站稳了招牌,势力开始向着十里八乡蔓延。
县衙老爷观察了一段时间,又见张屠夫还算守规矩,且平了县城肉价,倒也默许了下来。
眼看着形式一片大好,只是才刚出县没多长时间,一心要创出名堂的张屠夫遇见了难题。
无他,没肉卖了。
哪怕是发动手下人去县城下的乡村去收,也收不起来。
不是他的价格给的低,实在是世道艰难,寻常百姓又哪里养得起猪,自家都吃不过来。
“自从老皇爷迟迟不定太子,又留福王在京,那些朝臣就开始闹起来了,真是闲的慌。”张屠夫低头喝骂了一句。
老皇爷爱留谁就留谁,现在定不定太子,又与这些朝臣何关,只要死之前定下就好了啊。
偏偏这些朝臣,正事不去干,边疆不管,就盯着这点子芝麻绿豆的大事,好像他们这天下百姓,都不用活了一样。
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些地方的百姓,连肉都吃不起了吗?
“妈的,要是老子的手下不去好好收猪肉,反而问我哪个儿子将来会继承猪肉铺,老子非砍了他。”平日里,张屠夫没少在自家怒骂。
大炎王朝立国已有四百多年,为了让百姓知道自己受重视,避免蒙骗视听的情况发生。
通常不会以言辞论罪,只要别太拽,就可。
再加上每逢朝廷有大事,都会有版报登告,所以只要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隐居之人,大多都会对当今之事有所了解。
张屠夫既然有心想做大做强,自然也会时刻留意。
毕竟,也没人规定,一个杀猪卖肉的不许有文学方面的爱好。
只是如今,张屠夫没发在悠闲的守着自家的猪肉铺了。
这不,在被生意急的掉了几根头发的张屠夫,就带着两个伙计,亲自下场去收肉了。
只可惜,跑了一整天,连一根猪毛都没有收到。
这日,张屠夫正领着自己的伙计在过路的茶摊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