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来了?真……真好!”激动之余,我开口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秦蓓蓓听到我声音,缓缓转过身,倒背着手,轻轻咬着下嘴唇,身体微微晃动,这略带娇羞的样子让我瞬间呆住了。
“回家吧!”
秦蓓蓓缓缓地走到我身侧,伸手挽住我胳膊。
“回家?奥——回家!”
这次没再乘坐红色轿子,而是在酒店门外打的。
走出黄河大酒店,一缕阳光射到脸上,朦朦胧胧中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听到外面参杂着汽车轰鸣声的噪音,我竟然觉得如此好听——这哪里是噪音,分明是交响乐。
俩人紧挨着坐在出租车上,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呼吸和心跳声隐隐可闻。
秦蓓蓓很平静地望着车外,不知道想什么,反倒是我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像个刚过门,害怕入洞房的小媳妇。
“去……去哪?”汽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后,我主动打破了沉默。
“回家啊!”秦蓓蓓这才扭过头,再次搂住我胳膊。
“我手机,还有……”我想说包括手机、蚩尤的那段腿骨在内的物件都留在了派出所宿舍内。
“已经拿回家了!”不等我说话,便被秦蓓蓓打断。
“奥!”车内再次沉默下来。
直到汽车停止,司机一脸茫然地扭过头,看看秦蓓蓓又看看我,估计被我俩弄得一头雾水:“到了!”
秦蓓蓓掏出一百元钱递过去:“谢谢师傅,不用找了。”
俩人再次回到婚房,看着大红“喜”字以及红色的床单,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然第一时间还是先把手机、蚩尤腿骨等东西放到百宝袋中。
“这袋子哪来的?”
秦蓓蓓看到百宝袋如此神奇,也忍不住好奇地问我。
我又把在锁妖塔的经历挑着捡着说了一遍。
呼吸着人世间的空气,感受着空气中的潮湿,看着玉雕一般精致的媳妇,我简直如梦似幻。
“以后咱们就住这里?”我搂住秦蓓蓓的腰,有点不知所措。
秦蓓蓓也是脸颊泛红:“不住这里还能住哪儿?睡大街吧!那我可不陪你!”
“这话的意思是,在这里你就陪我睡喽?”
秦蓓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是当然了,这是做妻子的本分嘛!”
情到浓处,此时此刻就算是天要崩塌,地要沉陷我也不管了!
顺势把秦蓓蓓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温度,内心深处由衷地感慨:此生足啦!
感受到了秦蓓蓓的心跳,我想起了一个困扰了我好久的疑问:“原来你……你也有心跳啊!”
秦蓓蓓杏目一瞪:“这是啥话!我怎么就不能有心跳呢!”
我只好一边赔笑,一边继续硬着头皮问:“我以为阴间人没有心跳和呼吸呢!”
秦蓓蓓伸手拧了我大腿一下:“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算真正的阴间人,只不过很多年以前,当时还不是一殿阎王的父亲在巡逻时捡到了我,然后把我带回了地府。”
“啊!”原来他们不是亲父女啊!这话我没敢直接问出来。
我俩一直聊到天黑,然后手拉手出去吃饭,我问了秦蓓蓓很多问题,当然其中有些她也不清楚。
晚上再次回到别墅,我再也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用紧张和激动迎接自己由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最美不过三更天,衾被拥香共颠鸾。一声娇羞两人醉,不知今宵是何年。
我终于长大了!
第二天回到龙城市派出所,我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当提着两大袋子喜糖放到桌子上时,整个法证科办公室炸了锅。
主题很明确——打趣我。
一阵玩笑后小何几乎把脸贴到我脸上:“老实交代,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媳妇弄到手的?”
我只好笑着解释说我们其实是自由恋爱。
最后李景凯把我喊到办公室。
“小子,如今你也已经成婚,我准备给你换换工作岗位!”
我坐下后,他直接开门见山。
“给我换工作?换……换什么工作啊?”
“其实就在举行婚礼前那天,孙所和我商量过,你是法证刑侦双学位的大学生,本来就不能一直兼着看停尸房的活儿,说得冠冕堂皇,那是人才浪费,说得直白其实就是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你。”
“那好!我坚决扶持安排!”
一激动直挺挺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