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非正常事件就应该用非正常的方面去想——难道所谓的太岁也属于妖物?
越想越觉得可能!
姓陈的老头为啥要说那是太岁呢?刚才听他们介绍,当时在挖出那玩意的现场,姓陈的老头可以说是言之凿凿,甚至连复述了两段古籍中对太岁的描述,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对大家说这番话一样。
仔细琢磨,这有点不合理。
《酉阳杂俎》和《广异记》是两本名气不大的古籍,别说一个老农民,就算是很多上过大学的压根都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两本书。
当时村民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可能除了他当时说的话有理有据外,还有他的特殊身份——三代都懂中医。
其实对于这种村里的赤脚医生,我是怀着嗤之以鼻的态度,这些人顶多算是略懂医术的皮毛,甚至连皮毛都不沾边。就说这个姓陈的老头,如果医术真的很高,也不至于三代都住在这么偏僻的村子中,更不至于马上七十了,至今光棍一条。
如果他是有意想害村民们,那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些我悄悄把满脸愁容的村支书拉到了一边。
“袁书记,我想问你点事啊!”
袁焕然连忙摆手:“小伙子,你可别这么喊我!你是市派出所的领导,叫我老袁就行,镇上和县里的领导们都这么叫我。”
“我也不是啥领导!”我朝他笑了笑,“那行!我姓曾,您就叫我小曾吧!”
“行啊!小曾找我问啥事啊?”能看得出袁焕然是个典型的实实在在的老村民。
“我想问问你们刚才提到的陈希望,他除了性格有些古怪外,还有有啥特点?”
袁焕然挠着头皮想了一下,反问我:“啥是特点?”
我只好苦笑着解释:“就是说他是个啥样的人!平时为人处世咋样,和邻里街坊们处的关系咋样!”
“奥!”他又想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一个老光棍嘛!你想啊,这样的人身上肯定会有些小毛病,他平时好像不大和村民们交往,偶尔有找他看病或者买药的,他也挺痛快。”
“这些年就没和说闹过大点的矛盾?”
“矛盾?”袁焕然想了三四秒钟后,双手猛地一拍,“想起来了!三四十年前他和村里一户人家干过架,结果对方是大家庭,兄弟好几个,还有叔叔大爷啥的,总之是个大家庭,结果他吃了很大的亏,明明占理,最后被人家打的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能起来。”
“出了这事,那村里和镇上就没人管吗?”
袁焕然尴尬地笑了笑:“那应该是八几年吧,反正到不了八五年,那家人兄弟们多,村里谁敢管这闲事?再说那时代别说手机了,就连村支部里都没有座机,想报警的话,不得亲自去派出所啊!”
“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袁焕然叹了口气:“可不咋哩!”
“之后呢?那户人家又欺负过他?”
“我记得陈希望养好身体后,就离开了村子,也不知道是外出打工,还是投奔什么人去了,好几年后才回来的。”
回来后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家的三间小房子,一直生活到现在。
“街坊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袁焕然摇了摇头:“反正我们暂时还没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