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偏院里,新郎与府上丫环正在私会。
丫环矫揉造作地躺在新郎怀里:“少爷,以后你有了新娘子还会跟我好吗?”
新郎对丫环上下其手:“你夜夜都是我的新娘子!”
丫环娇羞一笑:“少爷……”
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少爷,吉时已到,该出去拜堂了,别难为小的,今日少爷若错过了吉时,老爷会将小的丈毙的!”
新郎不耐烦地回应道:“知道了!不就拜个堂,多大点事儿,等我拜完了再来跟你玩儿,等着我!”
丫环穿起衣衫,新郎意犹未尽准备离去,临别时还不忘亲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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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大堂,新郎与新娘正在行拜堂礼,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凄凉的女子声音:“世间多少痴儿女,爱到深处无怨尤……世间男子皆薄幸,从来红颜多痴情……”
新郎四处张望:“是谁在偷偷摸摸说话,出来!”
只见一个冷艳的女子从天而降,她穿着妖冶红色的衣裳,微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冷面冷骨,一抬眼,此女双目似星!
在场宾客都为她的盛世冷颜所惊叹,她就是百年之前被白氏师祖封印在寒情剑中的神阳宫老宗主之女‘离歌’!
离歌冷言冷语道:“我魔教杀个人何须偷偷摸摸!”她随意一抬手,新郎便被封了喉!离歌飞身离去之时给新娘留下一句话:“负心汉我帮你杀了,无需多谢!”
新娘自掀盖头,见倒地的新郎死状惨烈,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在场宾客纷纷逃离,慌乱中有人叫喊:“魔教杀人了!魔教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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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生感应到了离歌破剑而出,他欣喜若狂,身体瞬移到神阳宫大殿。
离歌一身妖冶红衣矗立在大殿之中,背对夜长生而立。
百年之后再次相见,这个场景在夜长生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心头一颤,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大宗主,长生终于等到大宗主复苏的这一天!”
离歌回眸,容颜未衰,依旧冷艳绝美,她向夜长生走去:“长生,幸而有你,我才能借助白氏后人之血冲破寒情剑!”
夜长生:“复苏大宗主本就是长生的使命,只要有大宗主在,神阳宫定能一统天下!”
离歌亦走亦思,双目似星盯着殿堂之上的宗主之位,她的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唯我独尊的光彩,她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霸气地坐上宗主之位,邪而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王者归来的笑意!
夜长生目露悦色,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离歌。
离歌幻化出一颗丹药:“把这个给白如意服下,她还不能死,我的阴魄尚在寒情剑内。”
夜长生接住飞来的丹药,担忧道:“那大宗主的真身岂不是……”
离歌:“我与阴魄离体,自是无可奈何之举!”
夜长生:“大宗主万万不可离体……”
离歌打断夜长生的话:“长生,百年不见,你越发聒噪,莫不是人老了,碎话多了?”
夜长生:“长生不敢,长生只是担心大宗主!”
离歌侧躺在宗主之位上,闭目养神:“无碍,死不了!”
一百年过去,离歌跟夜长生一样,不老不死!夜长生忍不住多看了离歌几眼,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越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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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丹药没多久,白如意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夜羽尘那张潇洒不羁的迷人脸庞。
夜羽尘激动道:“如意,你可算醒了,还以为你要违背誓言,独自死去呢!”
白如意虽气息薄弱,仍不遗余力的跟他斗嘴:“若无你同死,岂不无趣至极!”
夜羽尘扶起白如意:“会说笑就证明你脑子没摔坏。”
白如意环顾四周,好奇问道:“老夜,我们身处何地?”
夜羽尘如实告知:“身处……你口中的魔教!”
白如意一脸惊诧:“神阳宫?”
夜羽尘用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看着白如意:“如意,现如今只有神阳宫敢收留你……”
白如意用力推开夜羽尘,强忍下地,拿起寒情剑,头也不回往外走。
夜羽尘紧追上去:“如意,你等等我!如意,天下之大,你可有容身之处?”
白如意:“即便苟活于世,也不会留在灭我全家的魔教!”
夜羽尘:“如意,你我既已结拜为知己,为何不能信我一次?”他挡在白如意面前,目光如炬:“如意,让我帮你一次,好吗?”
白如意眼眶红润。
夜羽尘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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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长亭,夜羽尘与白如意二人眺望远方,侃侃而谈。
夜羽尘:“如意,你如何那么确定白家被灭门乃魔教人所为?”
白如意:“我师父当年在城中发现了魔教人的踪迹!”
夜羽尘:“这么说你师父并未亲眼所见魔教人行凶?”
白如意:“这世间除了魔教中人,谁会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残杀这么多平民百姓?”
夜羽尘:“原来你师父并未亲眼所见,空口无凭说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欺骗一个孩童!”
白如意:“师父待我亲如义女,对我有养育之恩,怎会欺骗与我?”
夜羽尘:“如意,先不说是不是魔教的人屠杀了整个白府,就说眼前的事,你师父让你去昆仑派送信,为何在你出现之时,昆仑派再现了白府当年的灭门惨状?而你又正好做了这个冤大头,反被华山派误认为你是凶手?若不是我老夜陪在你身边,亲眼所见,保不齐你早已被所谓的名门正派千刀万剐,撕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白如意陷入沉思,无言以对。
夜羽尘:“再者,我们神阳宫向来行事光明正大,杀人也是如此,绝不会偷偷摸摸!依我看,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此人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而你只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