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黄昏,红霞漫天,鲁肃和凌冰此时的心情亦如被这夕阳燎烤般,火急火燎,二人疾行穿插在丛林里。
突然,一条绊马索抖起。凌冰就觉得屁股一沉,身体如同腾云驾雾般向前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一时缓不过劲来,只听得旁边也是噗的一声沉闷的落地声,鲁肃也一样重摔在地。
“抓到了!”紧接着从草丛里冲十来个军校,手持长矛对准了他们。这一看就是正规编制的军队,但是至于是何方的军队就不好说了。
鲁肃压低声音道:“此地环境复杂,不要轻易暴露身份!”
鲁肃凌冰刚在疾驰中被甩飞出去,虽无皮外伤,但是着实无力抵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过来,将他们五花大绑。接着便要被人捂上嘴巴,凌冰大叫:“军爷饶命啊,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普通难民!”
只见拿口条布那人,似乎气乐了,笑了笑道:“啊呸!你他娘的见过骑马的难民吗?”
凌冰一想也是哦,二人今日刚进城置办了身装备,特别是那鲁肃,一身黑色长袍配上一身傲骨,一看就满身江湖气息。
另一人道,“跟他们费什么话,拖走!”
言罢二人被捂了嘴,套上了麻袋,被抬到一匹马上,肚子朝下,一阵颠簸,刚吐完又忍不住想吐,心下一顿埋怨,“好不容易吃了顿饱饭,就这么给一顿吐两顿吐的给吐掉多划不来。如果真在这个时候吐出来,那不是得满身满脑都是污秽?想想都恶心人。”于是又硬生生的给咽回去了,憋的好难受。
差不多在马背上被颠簸了一个小时,凌冰真的是要散架了,好不容易被放下来了,然后被推着向前走,最后到了一个似乎有很多人的地方。
庐江中军帐中,一校尉端坐其中,朝两个麻袋挥了挥手,立即有两个军士过去,把两个麻袋解开了。
“说,你的余党在何处?”校尉那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不怒自威。
凌冰“呜呜呜”的几声,示意其嘴巴还被捂着。校尉挥挥手,又有两军士来替二人解开了封口布,二人一阵咳嗽。顷刻那校尉又追问道:“余党何在?”
“你是何方军马?”凌冰反问道。
对方似乎气笑了,“你这家伙有趣得紧啊,老子省你,你现在反问起老子来了?老子现在说是哪方军马你就说你是哪方细作,对吧?”这校尉一副老练的样子,看样子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自二人被绊落马被捕,鲁肃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那校尉顿了顿,接着瞳孔一缩,厉声道:“我劝你二人供出余党,不然有你好受!”
“大哥,你要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余党,余党的!”
“这小子,牙尖嘴利的很啊!不动真格,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了!拖下去先打十军棍再说!”言罢,旁边两军士就要过来拖走凌冰了。
“这位将军,敢问这可是庐江守备军营?”鲁肃冷静的目视前方。
那校尉不作答,将他二人捂上麻袋就是怕这些人见人下料,见缝插针。
鲁肃又接着道:“敢问将军可识得周瑜周公瑾?”
那人一听周瑜的名字立马眼神转换,“如何?”
“烦劳将军通报一声,我要见周公瑾!”鲁肃正色道。
“你他娘的少唬人啊,公瑾先生可不是有闲空的人啊!”
“烦劳将军通报一声,鲁肃前来求见周公瑾!”鲁肃不待多说,眼神凝视对方眼睛,压迫感十足。
校尉一个眼神示意,便一个军士下去通报了。
期间,凌冰低声问鲁肃,“你怎敢肯定他们就是周瑜的人?”
“我看着营帐中的布置猜的,还有那校尉的军士着装,别忘了我和周公瑾是好友!”鲁肃低头靠近凌冰耳旁耳语道,突地在眼神在凌冰耳朵上停留了片刻。
“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凌冰道。
“没有!”
不一会,在一阵朗笑声中,四人缓缓而来,夜色中,四人皆着白袍,气宇轩昂,看着甚是潇洒,只是光线昏暗看不清长相。
右侧一人见五花大绑的鲁肃后,即刻奔过来,“子敬,受苦了!”不用说这人定是周瑜,边说边替鲁肃解开绳子。
与此同时,另一位稍年轻点的小将过来替凌冰松绑,解绑时候触碰到凌冰的那个“遗物”手镯,一时顿了顿。
正在二人解绑的间隙,为首一人已坐上营帐中的主位,另一人坐侧位,周瑜拉了鲁肃同坐一席,凌冰被安排在另一桌案。待坐定后,凌冰才得间隙打量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