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培松已经早早坐在里头了,正为股价跌停的事情发愁呢,看到程自新这么着急麻慌地跑进来,更加头大。
“什么事儿?”
程自新急得气喘不上来:“可靠消息,海纳酒厂已经跟嘉市的一家调味品企业接洽了,海达鲜,这家企业虽然市场份额不大,可是他们产品线非常齐全,跟我们差不多。一旦海纳酒厂的资金注入,加上林皓文的运作能力,很有可能在调味品行业大有作为啊!”
程自新一口气把自己的观点阐述完毕。
邱培松早上也看报纸了,事情大概了解清楚了,老眉头皱着:“林皓文想偷袭我的后方,你怎么看?”
程自新为什么这么慌乱呢?因为他的死对头罗建南,就是以前管理白酒业务那个,因为乱下军令状,说什么三个月拿下海城市场,否则就把手里的股票分给业务员。结果被邱培松扫地出门。
白酒业务现在是邱培松亲自掌管。
那个林皓文的厉害,程自新已经领教过了,如果再被他做大,那么自己的也离死不远了。
“邱总,我调查过了,海达鲜的创始人龚泰璋,因为身体原因住院了,这家公司很有可能在近期更换掌舵人,现在龚泰璋的儿女在打擂台呢,听说牌面上是他儿子龚俊辉的赢面更大,女儿龚月娥反倒是没什么机会。所以咱们应该在林皓文和龚俊辉签署合作之前,跟龚俊辉谈谈。”
这些邱培松自然是清楚得很,不过他有不同的看法。
“林皓文做事向来给足了提前量,这次的合作不会是突发的,预谋已久啊!这小子虽然年轻,可是手段老辣,让人防不胜防。你觉得现在去找龚俊辉,还有用吗?”
程自新抓了抓额头:“那邱总您的意思是……”
“海达鲜这家公司的财务状况怎么样?”
程自新对海达鲜没有深入调查,摇头说道:“账面上去年盈利了三四千万。其它的没有披露太多,就是听说这段时间在嘉市本地融资,看来资金状况不太乐观啊!”
邱培松靠在椅子上,闭眼想了一会儿,说道:“你马上带集团投资部的人,去一趟嘉市,找龚俊辉的妹妹,先把海达鲜拿到手里,后面要死要活再说吧!”
邱培松想得倒是比较简单,在初期遏制林皓文掌控海达鲜,最不济也要同时持股,阻止海达鲜发展壮大。
“好,那我马上去嘉市,邱总,这次您给的预算是多少?”
邱培松手指头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看着程自新说道:“不超过5000万。咱们手里的资金,要留着跟林皓文打白酒市场。”
“好,那我出发了。”程自新听到5000万的预算,心里没底啊。
动作倒是很迅速,上午消息在江南市发酵,程自新下午就带着团队来到了嘉市,找了一个地方歇脚之后,立刻让人去联系龚月娥。
龚月娥给林皓文发信息,说古年醇集团投资部的人来了。
林皓文正在床上葛优瘫呢,外面大冷天的,窝着被子舒服。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咔咔咔打了不少字:
“龚总,记住我说的,只能借钱,不能稀释股权。否则你会被邱培松吃进肚子里。”
龚月娥也不是傻子,这几年跟“松园记”打了多少市场战,对他们一贯的吃独食是看透了。
“放心吧谭先生,我知道怎么做。”
林皓文还特别提到一点:“龚总,这次古年醇出价不会太高,大概就是几千万而已。不管他们出多少钱,你都要答应。”
“啊?您不是说4亿嘛?怎么才几千万?”龚月娥以为林皓文耍了她,语气有些激动。
林皓文不慌不忙地笑道:“龚总,古年醇只是用来作背书的,有了这个上市公司的支持,你还怕没有投行给你送钱嘛?”
龚月娥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本地投行之所以不鸟她,就是因为她在资本市场上实力太弱。现在是用古年醇来吸引本地的投行。
这一招真是太绝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谭先生的高招。”
挂了电话,龚月娥第一次露出安心的神色,这两天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一个女人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稍微准备了一番,龚月娥开车离开公司,肯定不能在这里跟古年醇的人见面。
地点定在一家西餐厅,程自新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