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何叔和小曼的伺候下,吃过了晚饭之后,就挥退了下人。在安静的会客堂里,好好的继续上午的话题了。
“我如今是从三品的骁勇副将,是威武侯的义子,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楚天阔先是提起自己这些已经被江知夏都知道了的事情。
见到江知夏点头,他又接着说道:“威武侯义子这个身份,除了你说的唬人之外,确实没有太大的权利。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言语似得,缓缓的说道:“不过,这个身份,虽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是,还是会有一些作用的。要不然,威武侯也不会认我们做义子了。说起来,威武侯认我做义子,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感激我和我父亲的救命之恩的。”
他说完这个话,就见到江知夏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显得可爱极了。
他看的手痒,实在没忍住,就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见到江知夏的眼睛瞪得更圆了,然后傻愣愣的用手去捂住额头。
他看着可爱,就笑出了声。
等看到江知夏要发火了,就赶紧接着说道:“我们之间,说白了,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他想利用我们辅助他的儿子。而我们,也不过是利用他的背景,积攒自己的势力而已。”
说着这些,他的神色就凌厉了起来。
“三年前,威武侯回京述职。振威军的大部分人马,都留在了边城,由他的长子和次子管辖着。这小部分的振威军,跟着他回来之后,就驻扎在京城外的大营那里。他认了我们三个人做了义子,就是为了把他的三子和四子,放到京城的振威军里面,让我们辅助他。而我,也利用了他的身份背景,开了朱翠楼。一开始,也只是为了有个营生而已----想着能多挣一些钱,好分给我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的遗属。”
楚天阔惆怅的说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
活的人自然是活下来了,那死的人,谁又能记得住啊?
朝廷发的那些抚恤银子,就算没人克扣,也不足以让一家子老小,好好的生活。
更何况,朝堂上总会有人伸一把手。真到了那些遗属的手里的抚恤银子,可就少的可怜了。
“只是托你的福,阴差阳错的,朱翠楼做的大了起来。”
楚天阔含笑的看着江知夏说道。
朱翠楼,本来只是一个泯然于众人的,普通的首饰铺子。结果,托知夏首饰图样的福气,一跃成为了顶尖的首饰铺子了-----连皇后娘娘的凤冠,今年居然都是交给了朱翠楼来做。
要知道,往年皇后娘娘的首饰,可都是让尚衣局来做的。
为此,江知夏还专门画了钗头凤一系列的首饰图样呢。
目前,朱翠楼又开了好几家分店,生意一样的火爆。
“我本就是有军职在身,开铺子也就是为了能稍微多个营生而已。自然是不会像专门的商人一般,什么都开。毕竟,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过,后来因为这个铺子,我才发现了,开铺子不只是营生而已。”
见到江知夏困惑的样子,他又笑了,感觉今日见到知夏的表情特别多。
温柔的,和善的,开心的,呆愣的,惊讶的,困惑的。。。
“当徐掌柜跟我无意中说起,有两个贵妇人在铺子里买首饰聊天的内容时,我就发现了里面的一些讯息。于是,我针对那些讯息,结识了一些人。后来,得到了更多的信息,也得到了更多的关系网。”
楚天阔没有详细的去说,是哪些信息,结识的是哪些人-----毕竟,他说了,知夏也不懂。
“这样,我才懂得了铺子的重要性。也明白了,那些勋贵重臣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铺子的原因。铺子,不只是赚钱,还是讯息网。往大了说,也是关系网。”
楚天阔淡淡的说道。
只怪他懂得太晚了,所以经营的势力也不过两年多而已,白白的浪费了开始来京城的那一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