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知夏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起了床。把邢若兰和小曼都吓了一跳。
两个人都担心,却又不敢多说。只是赶紧的张罗着用鸡蛋给江知夏滚黑眼圈。
“姑娘,婢子的爹过来了。说庄子附近村子的葡萄都熟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做主让人把葡萄都送到庄子里了。现在,庄子里的人正在筛检清洗着,他驾了马车来请姑娘去指点。”
去前院拿鸡蛋的邢若兰,手里握着两个鸡蛋,轻声的对着正在穿衣服的江知夏禀告道。
昨天姑娘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她战战兢兢的,生怕姑娘生气会迁怒到她们的身上。
后来,看到何叔张婶小曼他们都是难掩担心,但是却没有害怕。
询问了才得知,姑娘就算生气,也不会把脾气发到下人身上。
她又观察了许久,才发现果真如此。
“哦。可以酿酒了啊。”江知夏听了禀告回过神来。
算了,不想了,挣钱要紧。亲事的事情,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江知夏鸵鸟心态的想着。
于是,她赶紧穿好衣服去了前院,听着邢庄头禀告了庄子里的情况。
听完了之后,她就想要坐上马车去庄子里。
“姑娘,老奴和娘子已经吃过早饭了。可以先雇了马车,去庄子里帮着做活。一定会按照姑娘的要求去做的。姑娘且宽下心,安生的把早饭吃了再去吧。”
何叔看着江知夏的黑眼圈,心疼的阻止道。张婶则是在旁边如捣蒜一般的点着头。
“正是如此呢。姑娘也不必着急,这才把葡萄送过去。现如今筛选都没做完,更不用说后面的事情了。姑娘好好吃过早饭之后,再去也不迟。”
邢庄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到大家都阻止江知夏立刻走,于是也赶紧解释道。
江知夏被众人说的头疼,只好应了他们的安排。
于是,何叔和张婶自去坊门口雇车,去往庄子上。
她则是在邢若兰和小曼的服侍下吃了早饭。吃完了早饭之后,照旧是小曼留下看家。江知夏只带了邢若兰,又把糖霜搬到了车上,然后乘着马车出了京城。
到了郊外一条偏僻的崎岖的小路上,马车只能慢悠悠的晃着。
突然,一声大喝,马车被拦住停了下来。
“爹爹,马车怎么停了?”邢若兰掀开车帘子,问自己的父亲。
“哟,小娘子还挺漂亮的。”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流里流气的对着她说道,把她吓了一跳。
“三弟,”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喊完,然后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就听那满脸横肉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江知夏惊奇的听着他们的口号,再看看他们的样子。
一群流里流气的人,拿着些大刀和长枪,颇有些样子的拦在马车前。
她一直以为这些是古装电视剧里随便演演的,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喊口号,她觉得有点。。。。呃,好笑,怎么办?
“各位,这条路可是镇府修的,没听说是哪位开的。这日日里走着,怎么就需要买路财了?”
明显的,邢庄头根本不认账。
这条通往京城的小路,日日都有人和车马通行,突然冒出来一伙子所谓的盗贼。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很明显,江知夏也不是傻子。
“各位所为何事,不如从实道来?”
江知夏坐在马车里,面上淡淡的问着,心里却庆幸不已。
好在她不管如何,出门的时候,必定要带着匕首和迷药帕子以及迷药。
如果真的受到近身攻击,也只能靠出其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