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买了铺子。
十月初二,安排管事去办理文书,找人装修,招人等琐事。
十月初三,历经十七天的测试,验证了葡萄酒没有问题。因此,就把庄子里的葡萄酒过滤了最早酿造的那批,送去了楚天阔的酒楼里试卖。
十月初四,邢庄头送来了田庄的佃租以及鸡鸭鹅还有它们的绒毛。
江知夏这次买了田庄才知道,她居然被那小庄子的卖家坑了一把,当了一次恶地主。
原来,一般的佃租都是五五分成,那卖家却是一直都占了七成。那牛庄头也不是好的,帮着那卖家一起坑佃户。不过,那卖家也遭了报应-----孙子赌博把家产都给败光了。
这次买田庄的时候,江知夏见到的租约是五五分成,才了解了,这才是正常的租约。
她懊悔不已。于是,她先把那个牛庄头给开了,让邢庄头一并管着那个小田庄。
然后,她又补了另外那个佃户一季的租子----牛庄头那份自然是不用补了。
惹得那佃户直谢她是个大好人,更让江知夏羞愧不已。
这件事情,也让江知夏吸取了教训。不管做什么事情,自己都要先去了解清楚。不能全部都按照老规矩来。
这次的收成,因着江知夏是三品淑人,连税都免掉了。
因此,除了分给佃农的一半的粮食之外,剩下的粮食直接被楚天阔压着全卖了,换成了银票让江知夏收了起来-----江知夏本来是想要留些粮食自家来吃的,结果楚天阔直接把他的田庄的粮食给送了过来。
那些鸡鸭鹅的绒毛,被江知夏安排着人洗洗晒晒。准备晒好之后,就直接跟棉花放在一起,缝在了绸缎布里,做成棉袄和棉裤。
傍晚,楚天阔才从军营回来。江知夏一边亲手接了楚天阔换下来的外衣,一边炫耀的跟他说起,自己即将要做的棉袄和棉裤如何的暖和。
楚天阔微笑听着,等到江知夏说完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正好有点事要吩咐酒楼那里。所以就过去了一趟。看到那葡萄酒倒是卖出去了。颇有些人喜欢这种酒水的。”
江知夏点点头。红酒在前世就很有市场。不过,今世自己酿的肯定不如前世的专业水准高。
但是,应该也足以满足大部分人的口感了。所以,她倒是没有特别的担心过销量问题。
“收拾一下,我们去父亲那里吃晚饭吧。”楚天阔换好衣服,摸摸江知夏的头发,温和的说道。
楚雄不让江知夏晨昏定省,也不让她去伺候用饭。越是这样,江知夏越是不好意思。
于是,她就经常在晚饭的时候,和楚天阔一起去陪着楚雄吃饭。
这样子,楚雄倒是极为的高兴。
到了‘鹤龄院’里,楚雄已经在正堂等着了。见到他们来了,于是安排下人赶紧的去厨房传菜。
吃过晚饭之后,三个人就一起坐在大厅里喝茶消食。
楚雄放下端着的茶盏,抬眼看了下首的两个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打算过几日就回边城。”
这个消息犹如石破惊天,让楚天阔和江知夏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爹,可是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吗?”
“父亲,是儿媳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您尽管直说,儿媳马上改正。”
看着争相询问的两个人,楚雄笑着让他们坐下说话。
“不是,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只是我在边城住的习惯了。这京城,总不如自己的家乡。”
楚雄的家乡就是在边城下面的一个村子里。自从楚雄离开军营之后,就回了自己的老家,盖了一座大院子生活。
“可是您在这里,我才安心啊。”楚天阔赶紧的劝道。
“正是呢。家乡再好,您也是一个人。父亲回了边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也照顾不到。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啊。”江知夏是真心实意的挽留楚雄的。
前世大多数人都不愿跟公婆住,想要过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