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过农历还是公历？”

“农历。”

“……”

啧，这么巧的事真的存在吗？

“你笑什么？”见他莫名其妙地笑，茗瑶更觉得莫名其妙，她过生日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生日快乐小孩儿。”

“谢谢学长。”

“晚上回去有什么计划吗？和舍友庆祝？”

“吃饭、追剧和睡觉，舍友都回家了。”

“……那你家人——”

“他们忙。”

经过一天的悲与喜，她已经可以从容地接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既然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陪我去个地方吧。”

扭头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茗瑶轻声问，“什么地方？”

“餐厅，要去吗？”

原来是要吃饭，“可以，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唔……一会儿就由她请客吧，毕竟人家当了她两次司机呢。

“人多你会不适应吗？”

“啊？”

茗瑶怎么觉着自己老跟不上他的思路呢？

“我看你总戴着帽子，特别是在食堂或者店里，人多的时候帽檐总压得特别低。”

“哦，是不太适应。”茗瑶抬了抬帽檐，“……也有点怕麻烦。”

麻烦？

茗瑶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姣好的面孔宛如黑夜的精灵，就如同那天夜里遇到她一般。

许是昏暗的光线削弱了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轮廓，将原本就匀称精巧的五官放大了无数倍的精致。

只是她微抿的唇线似乎夹着一丝无奈，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在身后的鸣笛声响起的刹那，薄以寒迅速回过神，绿灯已经亮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

嗯？

茗瑶抬起头看向他，似在确认刚刚是他在说话还是自己幻听了。

“所以你不需要因为别人的问题苛责自己，天冷的时候可以戴帽子，天热的时候呢？捂出湿疹怎么办？”薄以寒皱着眉，语气多少有些愤懑，不是因为她，而是她说的情况。

“就像帽子也不能完全遮住脸一样，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茗瑶紧紧捏住衣角，低垂着眉眼，长而翘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流光，“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问题，也知道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你没办法管住其他人的想法，那就只好在自己身上做出改变了。”

她不是没有用过一些强硬的手段，可结果却招致了更大的敌意。

因为有时候伤害他人的不仅仅是贪婪，还有嫉妒。

眼里的水雾渐渐汇聚，茗瑶眨了两下眼，试图让它们回去。

“我会保护你。”

五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又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郑重。

许是埋藏在心里久未出现的正义感被激发了出来吧，不然他一定是疯了，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管是作为学长，还是店长。”薄以寒又补上一句，尽管在他看来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茗瑶呆呆望着他，脑海里只剩下“我会保护你”几个字。

哥哥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呢。

不是你的错，

哥哥会保护你，

别怕。

哥哥也这样对她说过，但是，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薄以寒清了清嗓子，决定老实交代：

“如果餐厅还有其他人，我的一些同学朋友，你还想去吗？”

“……”

“我们可以找别的地方吃。”没听到她的回答，薄以寒也想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你们……是要聚餐吗？”

“算是吧。”

“……可以。”

“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