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真能打呀!”
“管谁叫老头!老子当年连先帝爷都得叫我大将军。”
一阵纷乱终于结束,一切也都尘埃落定。
先前那些军士在满仓地带领下,仗着人多就要收拾纪峰。
吓得那马车车夫连钱都没收,扬鞭催马,绝尘逃去。
谁知,纪峰宝刀未老,虽然被徐子墨扯着头发,但是一身的拳脚功夫竟将上前的几十个军士统统打趴在地,毫无一个花甲老人孱弱的样子,反倒是力道稳厚,拳头挥过虎虎生风,吓得众军士不敢上前。
徐子墨见状,急忙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众军士得知后,也是顿时一阵愧疚抱歉,取了刀来,恭恭敬敬地给纪峰削了头发,纪峰这才解脱出来。
这时,满仓领着一众军士“噗通”一声跪在了徐子墨面前,神色慌张。
徐子墨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吓了一跳。
徐子墨:“你们这是?”
满仓:“小的该死!小的自作聪明,打了徐大人的人。”
满仓:“所以若是有罚,就请罚在小的一人身上。”
说着,瘦小的满仓竟语气更咽,眼神中满是伤感之情。
徐子墨倒是没有立即说话,因为徐子墨也懂得“慈不掌兵”的道理,所以没有立即露出心中想法。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发自内心的愧疚,还是为了糊弄上司而逢场作戏。
徐子墨冷冷地说道:“可以,本官今日赦尔等无罪。”
徐子墨缓缓坐在一块石头上,平静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众人。
徐子墨:“刚才的事情,本官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徐子墨:“毕竟,没有见面就杀人的道理,你说对吧?”
徐子墨反问着满仓,那语气中虽有疑问,但也满含威胁之情。
满仓急忙点了点头,吓得满头大汗。
满仓:“徐大人说得是!徐大人说的是!”
徐子墨:“你们就都起来吧。”
说完,徐子墨变了神色,满脸微笑。
众军士见徐子墨神情变化,也放下心来,匆忙起身。
徐子墨看着满仓:“你是,这些人的头儿?”
满仓急忙摇了摇头:“小的不是。”
满仓:“我们头四年前跑了。”
满仓:“只是众兄弟照顾我,所以我说话他们都给个面子。”
徐子墨:“识字吗?”
满仓点了点头:“小的念过半年私塾,街头说过书。”
徐子墨:“那好,你就做个书簿吧。”
满仓毕竟是乡野待久了,朝中的一些官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抬头看向徐子墨。
满仓:“徐大人,啥是书簿啊?”
徐子墨:“写些军报,读一些文书,时常统计一下军中物资调度,明白了吗?”
满仓点了点头:“小的明白,大人就放心吧。”
徐子墨笑着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向大帐中走去。
众军士也纷纷簇拥着徐子墨,随时领着命。
徐子墨见这情况,心中也明白了这支军队的情况,便缓缓说道。
徐子墨:“你叫什么名字。”
满仓:“徐大人,您叫小的满仓就行。”
徐子墨:“好,满仓,我问你,这军中的物资大概都有多少。”
满仓思索片刻,拍了拍脑袋,如数家珍地说道。
满仓:“回徐大人,小的没记错的话。”
满仓:“我们一共应该是正好两千人,有四十几个人是前些日子赶往京都是在路上收的逃难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