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赵安真是把这个脏活扔给了我。”
紧接着,一阵阴冷的笑声,在林间回荡,惊起阵阵山鸟。
赵南星:“殿下,此话怎讲?”
韩成雁:“从昨夜开始。”
韩成雁:“赵安已然是彻底与我翻脸了。”
……
京郊,狼儿山,洛中二十一年,八月十六。
韩成雁一身黑衣,绣着银丝墨竹纹,腰间配了一条软甲镶银束腰,袖上套着镶银牛皮拳套。
头上再带一顶玄铁绽莲冠,插着一根银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显得这个人也十分的凶狠霸气。
身后,赵南星正恭敬地守在一旁,一言不发。
两人站在狼儿山巅,背靠崇山峻岭,俯视着山下的一草一木。
只见整个狼儿山的盘山官道上,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数千黑甲铁枪的羽林卫,每隔三十步便是一面丈八大旗,黑布白字写着“韩”。
韩成雁缓缓迈步,向山顶的悬崖峭壁边走去。
在这京郊群山之中,狼儿山虽然并不是最为绝峭的一处,但是也有参天的高度。
绝壁之上,耳畔传来的嗖嗖风声,也能让人吓得背后冷汗,十分的凶险。
赵南星紧紧地跟在韩成雁身后,生怕自己的主子一个不小心便出了意外。
按照朝廷的等级划分,赵南星虽然只是六品的武官,连一个职位都没有,但是在三贤王府内,赵南星就是仅次于韩成雁的存在,所以许多事,赵南星也会打破朝廷规矩,与韩成雁直接交谈,为韩成雁出谋划策。
而韩成雁也从来不会怪罪赵南星的冒死劝谏,仿佛二人生来就有着某种联系,打破了传统的主仆关系,情同手足一般。
韩成雁:“还记得上次宫里的妖祸之乱吗?”
赵南星回答道:“卑职记得,卑职还记得殿下当时的叮嘱。”
赵南星:“始终不敢有一丝懈怠。”
韩成雁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
韩成雁:“上次的事情,都不过是赵安布的局罢了。”
韩成雁:“当时,赵安想借妖祸铲除我,也顺路抄了平阳王府。这样一举收了天下军马钱粮归为赵安手中,还不会背上离德的骂名。”
韩成雁:“但是没想到,顾怀楼那老东西竟然能真的有谋反的心。”
韩成雁:“这让赵安被迫变了策略,先拿了顾怀楼下狱。”
韩成雁:“而徐子墨一心以妖祸为重点,没想到赵安的真正目标是我们,间接地保护了我们。”
赵南星:“多亏了殿下嘱咐,卑职这才按兵不动,躲过了他们的疑心。”
赵南星:“不过徐子墨也是徒有其名……”
还没等赵南星说完,韩成雁便摆了摆手。
韩成雁:“不对,他其实猜出来了,但是由于进京的晚,那个时候已然是赵安变化局势之后,所以有了新的打算很正常。”
赵南星:“卑职明白了,多谢殿下明示。”
主仆二人走到了峭壁之上,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风声呼啸,时不时地挂落几颗石子。
韩成雁:“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赵南星疑惑地问道:“不知卑职可否为殿下分忧。”
韩成雁:“徐子墨在蜀山修炼七年,他此番应是下山来找我等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