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洛中二十一年,九月初七。
夜,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一道电光划过,即便是躲在屋内,也能感受得到一种极度的压抑。
仿佛,空气都在那一刻焦灼。
紧接着,一声雷鸣,震耳欲聋,让人发自肺腑的感到害怕。
雨声,窸窸窣窣,冲刷着屋檐。
赵炎吉坐在厢房里面,手中端着一本平阳多年前的官籍,仔细地翻阅着。
此时,赵炎吉的心绪还是很混乱,一向沉稳阴狠的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给背后攮了一刀。
赵炎吉一时间越想越气,握书的手也渐渐颤抖了起来。
赵炎吉:”混账!“
赵炎吉想到这里,实在是气不过,干脆一把扔了手中书籍,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炎吉:”一群蠢货!“
赵炎吉:”为官二十六年,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无可奈何!“
赵炎吉:’简直是一群蠢货!”
赵炎吉一边叫骂着,一边想要向房门走去。
赵炎吉:“说过多少次,沉得住气,别轻举妄动。”
赵炎吉:“这是一群真不知道深浅的东西!”
赵炎吉怒不可遏,在屋内来回踱步。
索性,有些觉着闷热,便要走出门,到外面喘几口气。
谁料,赵炎吉刚刚打开了房门,一道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赵炎吉背后一阵发凉,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赵炎吉看着眼前人的身影,嘴唇颤抖,眼角迷离。
赵炎吉:“你,你怎么回来了。”
只见,长孙洛依一身常服,配着软甲,正静静地站在赵炎吉面前。
长孙洛依神色轻巧,眼神之中一贯的冷媚,还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而是敌人,一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敌人。
长孙洛依看着赵炎吉,轻蔑地说道。
长孙洛依:“怎么,现在见了我,竟然连礼都不施了?”
长孙洛依:‘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还要在平阳自己封王?“
长孙洛依的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与鄙视。
好像,她很喜欢这种将赵炎吉的尊严践踏在地的感觉。
反观赵炎吉,同样也是面无表情。
赵炎吉:”哼哼。“
赵炎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之中灵光一现,不假思索地说道。
赵炎吉:”回来就回来吧,没必要到了城门口还杀几个人吧。“
赵炎吉脸露一种厌恶之色,却是轻描淡写地说完了这些。
长孙洛依默默地收了手中的花伞,从赵炎吉的身边擦身而过,迈步进了厢房。
长孙洛依:“我那老爹说是放心不下,偏要吩咐我赶回平阳。”
长孙洛依:“没想到,却是撞见了你的大秘密。”
长孙洛依:“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扛吧,王府没兴趣给你作保障。”
赵炎吉:“人是你杀的,徐子墨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
谁料,长孙洛依竟是冷笑了几声,表示丝毫不在乎。
长孙洛依:“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