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火候也差不多了。”
平阳衙门里面,徐子墨云淡风轻地说道。
言明一听,也顿时来了精神。
言明:“真的?!”
言明的语气之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还有几分喜出望外。
反观徐子墨,却倒是一脸的无情,看不出一丝波澜。
言明:“我现在就批条子。”
言明:“平阳这个案子耗了这么久,也该了解了。”
言明小声说着,话语之中满是窃喜。
徐子墨:“等等。”
言明:“嗯?”
言明也没想到徐子墨会叫住他,也是一愣。
言明:“等什么?”
徐子墨:“现在还不能放。”
言明:‘还不能放粮?“
言明:’火候不是到了吗?”
徐子墨听罢,摇了摇头。
徐子墨:“火候的确是到了。”
徐子墨:“但是我们现在还需要一个理由。”
言明:“理由?”
言明:“这还要什么理由?”
言明语气激动,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
如今,平阳城内的情况也越发的混乱。
可以这么说,已经全然没有了一个月前的那般热闹繁华的场景。
城内的百姓,胆子大得已经出逃到两侧的崇山峻岭之中躲了起来。
胆子小的,现如今没了吃食,只能沿街乞讨。
街上甚至不难找到饿死的尸体,就连空气中也隐隐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断粮的消息,已经持续十多天了,满街都已经是乞食的百姓,局面也逐渐混乱,越发地不可控制。
尤其是他们得知封锁北官道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羽林卫,更是格外的恐惧。
丞相府内,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安静,安逸,与府外截然不同。
男子的眉宇间带着一抹淡淡忧愁,似乎正沉浸于某种烦闷之中。
此人便是平阳王府的丞相张文远,虽然现在他还是平阳城的丞相,但是现在的他却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整个丞相府中现在也仅仅只剩下他与一些忠实于他的手下,其余的全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奴仆罢了。
现在的他,也早已经是身心疲惫,根本就不愿意出门去管理那些琐碎之事,现在的他,只希望这样可以过上安稳日子就好。
“唉。”
张文远叹了口气,随即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父亲,你怎么了?”
坐在一旁的张明轩,看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问道。
“唉。”
张文远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张文远:“你母亲她......”
听了父亲的话,张明轩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愤怒之色。
“我早就跟她说过,这种女人不值得您为她付出那么多,您现在还在为她伤神什么?这么多年了,您不是应该已经忘了那个贱人了吗?”
张文远苦笑一声,随即说道。
“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梦,梦中她还活着,她还在等着我去救她。我又怎么能够放弃呢?”
张文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下的局势如此混乱,自己竟然还在想这些儿女情长!
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张文远在心中暗自嘲讽着自己。
想到这里,张文远急忙清醒,开始说起了正事。
张文远:“平阳断粮多日了,街上的百姓也差不多死绝了。”
张文远:“十室九空,朝廷这是想逼死我们平阳势力啊!”
张文远不由得感慨一声,扬起了头。
张明轩:“父亲,您一向很有谋略,就连京城的贵胄都一向仰仗您,您就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张文远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奈。
张文远:“不是没有。”
张文远:“只是我这一计,九死一生。”
张文远:“若成,则平阳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