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生怕侯爷会遭遇什么不测,因此便时时刻刻在外守候,若侯爷遭遇什么不测,贫道必然会拼死护驾。”
“所幸这七年来,侯爷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总算是度过了这场劫难。”
“如今转眼间已经过去七年之久了啊?”
“如今侯爷,龙出沧海,未来可期呀?”
南极仙王虽然说的是一些极其敏感的话语,但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颇有几分风轻云淡的味道,倒也并没有让姬昌感到多么的不舒服。
说到这里,南极仙翁略微停顿的片刻,随后又再一次开口。
“不过说起来大贤确实是命中该有此劫,即便是贫道入那朝歌,也无法将大贤救出苦难。”
“因此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仙在那羑里城吃苦受罪啊,如今想来多少是有些惭愧的。”
说到这里,南极仙翁还略微有些叹息,姬昌在羑里城的遭遇,他可以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七年来,不仅每日靠吃尸体度日,更是把自己的儿子也给吃了。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同情姬昌的遭遇。
朝歌的那个昏君,其残暴的程度确实是超乎想象。
西伯侯姬昌并没有说话,脸色略微有些阴沉,一时间气氛居然有些诡异起来。
许久之后,南极仙翁看到西伯侯姬昌的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微微一笑,目光里似乎有淡淡的嘲弄出现。
“大贤此次入朝歌对那昏君到底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听到南极仙翁的话语,西伯侯姬昌并没有说话,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显然是陷入了回忆。
在朝歌他曾经多次见到过那个年轻的人皇也曾经多次与那个人皇交手,但那人皇不得不说,确实是手段斐然。
如今让他想起来,灵魂深处甚至都还有一股略微颤抖的感觉。
显然那年轻的人皇给了他极大的影响。
面对那个家伙,他似乎从始至终都处于下风。
无论是交谈的主动权,还是两人暗里交锋,他始终都没讨得什么便宜。
他刚去朝歌的时候就被人皇直接给逮捕了。
直接就给关押到了羑里城。
从此便开始了昏天暗地的生活。
后来人皇终于去看他了。
两人并没有交谈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话题,却谈论起了当今天下英雄有几何?
当初西伯和姬昌内心无比惊慌。
一连提了数位大能,都被那人皇给否定了。
后来那该死的昏君直言天下英雄唯有他和姬昌两人。
那个时候可把姬昌给吓了一大跳。
姬昌甚至以为那个家伙要杀人灭口呢。
好在那该死的昏君始终没有动手。
后来两人的数次见面,全部都是西伯侯姬昌落入下风。
到后面西伯侯姬昌更是被逼迫着吃下了自己儿子的肉。
想到当时的场景,西伯侯姬昌就有些心惊胆战。
内心深处显然是无比恐惧的。
沉默许久之后,西伯侯姬昌才终于缓慢开口。
脸色多少是有些难看的。
“那个昏君,果然是有一些非人手段的。”
“七年之前我就曾算到会有一个七年的牢狱之灾,但是却并没有生死之虞,因此我这才主动地入朝歌应劫。”
“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要为西岐争夺七年安稳发展的时间,原本想着那该死的昏君并不会太过责难于我。”
“却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如此残暴,昏聩不堪,把我直接关押到了羑里城。”
想到在羑里城经过的那些事情,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后来本侯多方打听,却发现那朝歌朝堂更是乌烟瘴气,妖孽遍地,九尾狐狸精,九头雉鸡精,九弦玉石琵琶精,霍乱后宫。”
“朝堂上更是有那些猪,狗,牛,羊,原本只是一些披毛戴角之辈,如今却道貌岸然的站在朝堂上共谋大事,实在是人妖和污,难以言表。”
说到这里,西伯侯姬昌面色极其难看:
“以本侯看来,只怕殷商天数将尽也,如今已经妖孽横生,即便气运不散,但也是苟延残喘。实在是我人族之悲哀也!”
姬昌说的这番话,三分假七分真,他说的确实不错。
朝歌的朝堂上确实是有一些妖精的。
从他口中说出来,倒真有几分模样。
此番话正好迎合了南极仙翁的心理。
他们阐教之人,自然对那些披毛戴角之辈,向来瞧之不起。
因此,居然连通天圣人的截教都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