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老城区的居民楼,白色的外墙已经有一部分发黑,一楼的门禁没有关,偶尔可见进进出出的居民。昨晚的一场大雨让今天的空气异常清新,不过地面上依旧残留了不少雨水,发黄的樟树叶子零零散散的铺在水面上。沈飞倚靠在楼前的栏杆边,翻看着手机,深蓝色的夹克上落了一只七星瓢虫。
“沈队,你来这么早啊”身穿条纹的中年妇人一路小跑过来。
“不好意思啊,路上太堵了,晚了,晚了”
“没事儿,是我来早了,你不晚”沈飞把手机放进口袋,迎了过去。
“我老公昨天晚晚上才和我说,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上。他告诉我,沈队的事情都是大事,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看。”中年妇人笑着大声讲。
“这事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可别这么说,不麻烦。”妇人挥了挥手。
“我要谢还来不及呢,这点小事算个啥。要不是沈队您啊,我老公现在肯定又蹲局子了。是你救了他。”
“就在这栋楼?”沈飞岔开话题。
“不是,在后面呢,他们那里的人特别敏感,我担心万一有人看到你也麻烦,就约在这儿了,沈队,等一下,你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说话。”
“别说话?”
“哎呦,沈队啊,你这大刑警一开口,他们肯定就会知道了。就什么都不说了。”
“这么厉害?”
“哈哈,你看啊,像你们这些有经验的警察,看到犯人一抓一个准,你不知道,他们也有反侦察能力,你一开口,这帮人也能分辨出来你就是警察呢”
“是哦,那我不说话,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
“就是昨天的那张照片对吧,沈队。”
“没错。”
向后走了两排,一个和刚才差不多的居民楼矗立在眼前。来到第三单元,中年妇女走了进去,沈飞紧随其后。
楼道里漆黑一团,墙角堆满了杂物,中年女人不小心踩到一件破纸箱上,险些摔了一跤。她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
来到一户人家,大门紧闭。中年女人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被开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
“找师傅有点事问问。”中年妇女满脸堆笑。
“先进来吧,这是谁?”开门人指了指沈飞。
“是我亲戚,自己人。”
这是个不大的屋子,按照房间建筑设计来讲,应该算是个客厅。沈飞走进来,正对大门摆放着着一个神台供桌,两只红色的烛形灯发出微弱的光。昏暗的房间里依稀可以看到墙面上贴满黄色的画,沈飞看不懂画的内容,但却有些不太舒服。
“你要问什么?”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沈飞回过头,注意到刚才开门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装束奇特,长长的袍子几乎拖着地面。额头上的头发梳的老高,就是是顶了一个盖子。沈飞不知道此人用了多少发胶才能使自己的头发弄成这样子,但是可以确认的是,起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洗头了。
“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长袍子女人拿过照片,仔细端详着。“骨头?”
“嗯,是骨头,猫的脊椎骨。”
“怎么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