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阳光透过那监牢的窗户,照射在林恒那早已沧桑的脸庞。
经过昨天一夜的折腾,林恒显然已经没了刚开始的乐观,更多的是恐惧,他算是个正常人,他也怕死啊。
牢门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一个狱卒打开了牢门,正端着林恒的断头酒。
这一顿是送死人的,所以那狱卒表现的很温和,与之前倒是天差地别一般。
“快些吃,待会…算了,你吃完再说吧。”
将酒菜饭在林恒面前后,那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便扭头走了。
吃完饭后,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监牢的走廊里传出零碎的脚步声,是这牢里的牢头,前些天染了风寒,这不昨天刚好,本来想着昨天就来,但冯凯替了他的班。
今天听说有犯人要押解刑场,所以紧赶慢赶的来到了监牢。
不过多时,林恒牢前出现一位面容清瘦的男子,男子正是这的牢头徐安。
徐安大口喘着粗气,对一旁的狱卒问道:“那监斩官来没来?”
“来了来了,大人刚来。”一个狱卒殷勤的说道。
徐安没好气的说道:“那还愣着干嘛?押走押走!”
……
出了刑部监牢,林恒坐上了他人生第一次马车,是牢车!
牢车押解着林恒,车下时不时还有百姓相送,快到刑场时,更是集结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的为林恒感到不平,有的窃喜,但更多的是为林恒叫冤!
法场之上,林恒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腿都快没知觉了,但每每看见法场下为他送行的百姓,他心里却是一暖,他从未有过被这么多人爱戴,尽管这不是他的……
看来这原主还是个好官…可惜了哥今天要死在这了…现在看来那姓孙的应该把那诗独吞了…唉!
……
刑场旁的酒楼里,最高一层孙仲台和宋仁坐在那悠闲的喝着小酒,那日子别提有多快活。
孙仲台有些但心,“宋大人,你说那书院夫子会来吗?若是不来,……”
“哈哈哈,孙大人放心,那书院夫子定会来,到时就说这林恒是诗仙下凡,然后圣上在下旨一封,这样一来靖安王和右丞相一党,自然没话说。”
“话是这么说,万一没来,圣上可不会下诏的啊!”
宋仁嘿嘿一笑,“看来孙大人没有理解陛下的意思啊!”
“何意?”
“陛下为何叫我等来这?只是盯着?”
孙仲台恍然大悟,“你是说…陛下的意思是,若是那书院夫子没来,我俩就去劫法场!?”
宋仁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怎么都不夺皇帝的面子。皇帝一言九鼎,我等大臣才好去做事啊!”
……
时间不停的流逝,那监斩官看了看日头,差不多也到了行刑的时间。他咳嗽两声拿着令箭,“林恒可还有遗言?”
林恒仰天长啸,他想着这原主既然是好官,那就在赋诗一首吧!
只听法场之上传出林恒铿锵有力的声音,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语罢,林恒缓缓闭上了双眼,“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监斩官愣了两秒,但还是将手中令箭抛了出去。
“斩!”
决定监斩官一声长啸,那行刑者手握大刀,即将砍去。
“住手!”天空,云层之中,传出一位老者的声音。
一朵彩云飘向刑场,停下后出现一位头发花白老者,“夫…夫子。”那监斩官一眼便认出了老者。
书院在大庆王朝,甚至在诸子列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势力存在,所以此刻的监斩官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