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句话,九幽与桃林里的众妖却听出不同的意思来,但同样都是火冒三丈。
桃林众妖以为对方是在污蔑自家的师尊,想师尊才刚被封神天界派人在桃林外高声大喊:人间有大妖乱世。且还重兵包围桃林,究竟是何居心已不用多想,世人皆知。
激愤之下,一众妖修纷纷亮出各自的武器就想冲出桃林将来者就地打杀了,正好就此为桃林扬威。
“他们胆敢如此毁谤师尊,今日不论他是谁,我定不能轻饶了他。”
最是年幼冲动的桃尧立即抽出惯用的长鞭挥向半空,一心想要冲出去打杀了天界派来喊话的仙使,好在一旁的桃湜及时伸手将他拦下。
”你先等一等,看众位师兄如何应对再动手也不迟,眼下情况不明,你切莫冲动添乱。“
气头上的桃尧怎肯善罢甘休,忿忿不平的反驳道:“那就任由他们在桃林外外如此对师尊出言不逊吗?我才不管什么应对不应对的,先去打得他不能胡言乱语,再言其他!“
桃尧一直被众位师兄们呵护疼宠着长大,又极会讨师尊欢喜,自修得灵性以来就不曾吃过亏,受过苦,因而养成他说一不二,任性冲动的性子。
桃湜心焦,一下没拦住,眼看着桃尧脱了手临空而起,如离弦的箭矢一般疾速杀向方才喊话的仙使。
而九幽的想法却与他们不同,他以为天界这是在往东皇太一身上泼脏水,不离手的骨扇重重敲打在石桌上,饶是坚硬如铁的寒水石也现出几道裂纹来,桃依见了忍不住又是一阵肉痛。这套由寒水石制成的桌凳是师尊特意从大河底取材再找人打磨而成,平日无事总喜欢坐在这里饮茶,十分珍惜。欲无论
她偷偷瞪了眼被气得脸色煞白的九幽,这账暂且先记下,以后再找他理论。
后者的心思全在好友身上,丝毫未曾觉察到。
“这斯当真疯魔了,他此话是何意?还真敢往外说。你若是乱世的大妖,那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九幽已然是被气到有些口择不言了,恨不得现在就打上天界去,将沽名钓誉的善圣里外剥个干净,也让三界众人好好看清楚他们一直敬仰的天帝内里究竟是个什么龌龊模样。
反倒是东皇太一却并不在意,他心知肚名那善圣此举应是想将丹墨璃引出,好一试她是否真如祝兮所说那般,是因拥有上神的神元,才能位例神界。
抬手拦下九幽欲挥向半空的骨扇,言道:“你不必如此生气,他所说之人也并非指我。”
“若不是你,那他这是在指谁?”
“我方才就与你说过,他们此次是冲着阿璃来的。”
桃佴许是这些人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他始终觉得天界今日行此事十分古怪,必蹊跷。而在听到东皇太一的话后,不由得联想到此前师尊曾提到,这位来历不明的师傅是玉清上神托她要找寻的人。
即能让玉清上神上心,又敢和幽冥之主谈笑自若,这位师傅的身份定然也不简单。只是自己修为太浅,完全看不透师傅的身份。不过,他能肯定的是,今日有幽冥之主在此坐阵,天界应该不会胡来。
思及此桃佴的目眼光不禁闪了闪,心底斟酌片刻,他试探的问道:“徒儿等的修行不足从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下整个想清楚都乱作一团,不知师傅可是有应对之法?”
东皇太一眉心微跳,心道,这子竟然敢胆大包天的想试探于我。他嗤笑一声:“你怎知我就有应对的法子?”
在他们眼底自己应当只是一个死而复生的凡人才对,哪有能力与天界上催相抗衡。
桃佴抿嘴,而后笑道:“您既然知晓对天界今日陈兵包围桃林是为师尊,想来也是知晓他们因何如此做。”
东皇太一即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不如你先猜猜看。”
桃佴愣了一瞬,这位师傅的心思比他设想的还要深沉。以前虽然是心思复杂了些,但好相处。可此次他回来后,整个人从眼神到气势都与之前完全不同,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他眉心紧皱成川字,不确定的回道:“可是为了龙元?”
“错。”东皇太一摇头失笑:“天界如今还不曾知晓阿璃拥有龙元一事。”
桃佴一听,心中顿时没了底,惊道:“不知?若不为龙元,又是为何?”
“为何?为来取经……”东皇太一按了按额角,眼下不是跟他们多做解释的时候,“你们暂且少安毋躁。阿璃此刻需要安静,你们先将大阵开启,将这些兵将拦在外面。一切等阿璃破关后再说。”
话未说完,就看到桃尧的身影利箭一般射向立在云上,神情十分不屑的仙使。
人未近前,带着罡风的长鞭己打到仙使身上。
这仙使不过只是阵前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