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兮兮,城主府的人你也敢动,你莫家好大的威风!”
霍云倾踏进酒楼,酒楼外的冷风随人一齐灌入。
莫兮兮惊恐的看了眼走来的霍云倾,又看向少年,只见人小脸苍白无色,闭上眸往后倒去。
“阿拾!”霍云倾推开面前挡路的护卫,忙从身后接住了倒下的人,扶着人坐到地上。
楼珏虚弱地靠在人的身上,鼻息里是人身上熟悉的香甜滋味。
“阿拾,你怎么样了?”
霍云倾垂下眸担忧地看向靠在自己肩上昏睡过去的少年,瞥见人额角脸颊和胸口处的血迹,再看到一旁染了血的长刀,目光倏然冷了下来。
她拿过人怀中抱着的烤乳鸭,心口堵着的难受。
他是为了给她来这儿买烤乳鸭。
莫兮兮手指微颤,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和一旁的刀,总觉得的不可置信。
恰这时,外面又涌来了大批骑马而来的府兵,持剑带刀,气势肃然。
掌柜唏嘘,好大的阵仗。
他本以为让人过去通知一声能有人过来帮忙就算不错了,没想到是霍云倾亲自带着人来了。
他这新收的徒儿很得郡主的重视啊!
月娘领着一群人进了酒楼,很快便将酒楼团团包围。
众人恐慌,待在各自的位置大气不敢出。
月娘跑到霍云倾身旁,因为一路来的匆忙气息有些乱,“小郡主,阿拾,阿拾他没事吧?”
霍云倾蹙着眉宇,将烤乳鸭给了月娘,又拿出绣帕放在人胸口的伤口上先替人止住血。
月娘看着一脸是血的少年,好不心疼。
本就才大病初愈,结果出来一趟却又出事了!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她抬头,狠狠瞪了眼杵在一旁的罪魁祸首。
“送他回府。”霍云倾出声,声音里隐着担忧。
月娘拧着眉点了点头,转头朝带来的人招手,“来人,送阿拾回府医治。”
看着楼珏离开后,霍云倾弯身捡起了地上沾血的长刀,目光缓缓移到了莫兮兮的身上。
“莫兮兮,是你干的?”
莫文淮默默上前,朝人行了一个礼,“小郡主,这件事……”
“没问你,你别说话。”霍云倾冷着小脸打断人,只盯着莫兮兮。
莫文淮:……
他想说句话怎么就这么难?
莫兮兮看着将酒楼团团包围住的府兵,不甘的咬了咬牙,瞪向霍云倾愤愤道:“是我又如何?不过是个贱奴,冒犯了本小姐,难道本小姐还处置不得?还是你城主府的人就可以肆意妄为?”
月娘气急,“胡说八道,阿拾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城主府的人最清楚,你带了那么多人欺负他一个小孩子,如今还好意思反咬一口?”
莫兮兮不悦的看向月娘,目光蔑视,“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一个丫鬟,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还是你们城主府的人都这般无规无矩粗鲁野蛮?”
“你!”月娘怒不可遏的握紧了拳头。
骂她也就算了,怎么还捎上城主府了?
霍云倾将月娘拉至身后,淡漠的目光对上莫兮兮,声音平静,“你说他冒犯了你,他冒犯了你什么?”
莫兮兮一笑,“这里的人可都瞧见了,他拿刀欲要行刺本小姐,没一刀要了他的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你还要替他辩解么?”
“好端端的他为何要行刺你?”霍云倾抬起小脸,气势丝毫不示弱。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莫兮兮耸了耸肩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