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情侣，否则綦墨城不会当着情人的面如此关心另一个女人，覃漪云也不会毫无醋意。

难道是覃漪云单恋綦墨城成狂，甚至爱到可以帮他去关心其他女人？

一个律师有这么脑子不清楚吗？

綦墨城有这么冷血无情吗？

看不懂。想不明。

顾子衿难耐心中疑惑，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覃小姐，我在网上看过六年前你们学校辩论队夺冠的照片。你和子佩、夏菡以前都是朋友吗？”

覃漪云嘴角勾出凉凉讽意：“看怎么定义朋友这个词了。在我的词典里，我和子佩是朋友，夏菡和我们不算朋友。”

“夏菡和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准确地说，是我们和夏菡互相瞧不上。夏菡瞧不上我，是因为她这种千金大小姐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寒门女孩，而她瞧不上子佩，是因为她嫉妒。”

“嫉妒什么？”

“子佩的一切，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优秀。”

覃漪云开启了回忆模式：

“夏菡比我们高一级，在子佩进入t大以前，她是名媛，她是校花，独享全校男女生的崇拜目光，直到子佩进校，终结了她独领风骚的时代。

子佩在各方面都超过她，大家也喜欢拿她俩对比，我记得有段时间女生中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有多少夏菡的裙下之臣转投叶氏门下。

夏菡自视甚高，可能在她人生中从未遇见过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她开始处处和子佩一较高下，只要子佩参加的比赛，她也要去；只要子佩看上的东西，她也要买。

每次学校有她俩同时参加的赛事，总是人满为患，大家都爱看热闹。我印象中，夏菡没有赢过。后来听说夏菡说过这样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不知道新生中谁是克子佩的那个人。

她说这句话，大概知道自己比不过，所以寄望于出现一个新人抢走子佩的风头。但是她没能得偿所愿，子佩的完美无人能及，至少她在校期间是这样的。”

顾子衿默默叹了口气，夏菡就是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即视感。

“子佩和夏菡不同，她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追随本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且做到最好。

对于夏菡，她一开始抱着无视的态度，或者说她就没把夏菡当做竞争对手，她参加比赛和表演只是因为爱好，作为让自己努力的契机，而不是打败什么人。

夏菡有时候会故意挑衅，激子佩来参加某个比赛，因为不是子佩喜欢的，她拒绝了。夏菡的几个死忠粉在网上发贴，讽刺子佩认怂不敢应战。子佩一副无所谓的态势，姐就是不想，随你们怎么说。

有过两三次后，子佩的人气不减反增，大家都很欣赏子佩的这种态度，夏菡的那几个死忠粉被喷得体无完肤。”

呃……听到这里，顾子衿暗想：“当代大学生是课不够紧、作业不够多、学业不够重太闲了吗，还有这么多闲功夫来站队撕逼。”

“不过，是人都会有弱点，子佩也不例外。夏菡很快发现了子佩的弱点是师兄。”覃漪云叹了口气。

“我们读大三的时候，师兄去了启晟工作，夏菡也通过她父亲的关系进入启晟实习。也不知道是夏菡故意安排还是真的是工作需要，他们俩总是一起赴宴，一起出差，每次他们两人同框都能成功刺激到子佩，有时夏菡还故意在子佩面前添油加醋。我也偶遇过一次他俩出差，告诉子佩，夏菡说我挑拨离间。其实我不说，夏菡也会找机会让子佩知道。子佩和师兄不停吵架、冷战、闹分手，连课也不去上了……”

叶子佩的阿喀琉斯之踵。

夏菡精准地找到这个点，开展降维打击，学神打成学渣。

“那时我不太明白，子佩明明是一个很潇洒的人，物质和名利她都不在意，有人说她的手链很漂亮，她很大方地摘下来送给别人。她不喜欢的比赛，说不参加就不参加，哪怕会影响奖学金的评选。可她却偏偏为情所困，如此放不下，我劝过她很多次，也为她的懦弱和她吵过架。后来她离开以后，我想了很久，有些方面她之所以潇洒，是因为不在乎，那些东西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一旦在乎，无法潇洒。”

覃漪云静默了。

顾子衿听到后面，想起上次机场的场景，问她：“前天在晚会上，你问起子佩的孩子，你这么问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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