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舞下来，韩医生走到我面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让我离她的恒哥哥远一点儿，没想到精神科医生在恋爱中就是精神病。”

乔安娜的汉语功力一日千里，除了个别字有些发音不准，甚至会玩文字游戏了。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有意思，乐得直哈哈，差点被橙汁给呛到，转眼又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

“不过呢，echo，我可没有忘记你说过我们是来搞事业的。我当时的几秒钟里大脑认真分析过，她和唐子恒都不是启晟的人，所以呢，得罪一下也无所谓的啦。”

顾子衿忍着那句“韩朵是韩董的女儿”没说出口，听乔安娜继续。

“她又不是henry的女朋友，我肯定不会理她了，不过看她炸毛的样子很好玩，我就想逗逗她，多一种心理体验对心理医生也有好处，给她增加实战经验，你说是不是？”

顾子衿终于也一口橙汁喷出来，乔安娜实在太可爱了，又要欺负别人，又要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以后她当上名医，回忆录里必须有你的名字，现在提前剧透一下她以后回忆录的内容吧。”

“我说我也喜欢henry，我们公平竞争，谁输了谁退出。今晚大家都在跳舞，我们就来一个舞后争霸，谁赢得的掌声多、时间长，今晚henry和谁回家。”

“哈哈哈……咳咳咳……”顾子衿笑岔了气：“你们把堂堂的唐院长当筹码，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乔安娜递张纸巾给她擦嘴，眉飞色舞：“我看他挺乐意的，估计医院的生活很无聊，难得有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应该很高兴。”

“所以你们就在夜荘斗舞了？”

想想这名场面，想想两个乘风破浪的姐姐，分分钟让人热血沸腾。

“我以为这个韩朵是白纸一张，没想到也有两把掸子。”

“是刷子。”

“嗯，刷子，刷新了我对她的认识。她的舞其实跳得很好，好几个动作都很有难度，最后我也很真诚为她鼓掌了。”

“那你是怎么赢她的？”

很明显，今晚是唐子恒送她回来的，胜利属于乔安娜。

“其实她不是输在舞技上，她跳的现代舞，大家都很熟悉，虽然技巧高超，但是没有新鲜感。”

“难道你跳的是芭蕾？”

乔安娜眼睛一亮：“bingo！而且还是古典芭蕾，我跳的是黑天鹅32圈挥鞭转！”

顾子衿眉锋一挑，没想到她会这么高难度的舞蹈。她在瑞典看过芭蕾舞《天鹅湖》，其中最难忘的就是黑天鹅的32圈挥鞭转。女演员以一条腿为轴心，连转32圈，全过程脚尖的移动范围不能超过一条皮带。

乔安娜见她意外的表情，不由得沾沾自喜：“我从小练芭蕾的。”

难怪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而且韩朵很瘦，不似乔安娜这般高大挺拔，舞台上的气场就弱了一分，估计这也是她比不过的原因之一。顾子衿心想，当时乔安娜肯定惊艳全场，必然掌声雷鸣，经久不息。

果然，乔安娜的描述应证了她的想法：“我跳完以后，大家都疯狂鼓掌，还有人吹口哨，还有人喊‘安可’，当那里是剧院呢。掌声持续了三分多钟才停下来，韩医生气鼓鼓地对我说了句‘算你赢’，然后一跺脚跑掉了。其实是挺直接脾气的女孩子，等过几天我把henry甩了就去找她做朋友。”

还没好上就想分手，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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