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不是特别仇恨人类和精灵嘛。”我说。

“仇视？”幻影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虽然看他们很不顺眼，但是，就凭他们的实力，当做敌人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

我有些愕然：“你的意思是，在那个时代，三族之间不是死敌关系？”

“就跟旧神们一样啊，虽然不可能和平地生活在一起，但是，只要不是互相侵犯，没必要升到死敌的地步，再说了，他们也不敢啊……”幻影小幅度的摆了摆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死之后，他们是不是入侵了草原？到底占了多少土地！难怪你说人类的人口增长了那么多！”

“嗯，入侵被击退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不过，仇恨是越积越深，”我说，“我还以为这仇恨是从神明到凡人都存在的，不过么，兽人守住了草原，人类和精灵并没有打进来，三族之间相互僵持着。”

“老实说，是有些不满意，毕竟他们占了不少地方，”幻影说，“不过，照你这么说，他们打不进来就好，本来大地母神允许他们来到主大陆就已经够仁慈的了，没想到，这些后来的新神这么歹毒狡诈，把仇恨也挑起来了。”

“好吧，看来古时代的格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说，“对了，你那时代的兽人是最强大的，围剿聚龙巨人，驱逐魔族和亡灵什么的战争，也是兽人为首吧？”

“那是当然，”幻影说，“不过，魔族已经被堵在魔界，亡灵么，本来就不堪一击，怎么，后来他们又来到大地了？”

“巨龙和巨人和比蒙这些倒是不多，魔族和亡灵却出现过，”我说，“魔族也是本体来不了，蛊惑了一些堕落者成为恶魔信徒或者使徒，亡灵法师倒是实打实的出现过，还制造了几场不小的亡灵天灾。”

“听你的口气，也没能把主大陆怎么样。”幻影说。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我说。

“魔族么，确实很少出现，但也有被蛊惑的，不难对付，”幻影有些轻描淡写，“至于亡灵，人类那边多一些，谁叫他们生得多死得多，诞生了这么多死魂灵，他们的神职者又不像兽人的萨满祭司一样擅长超度净化，所以经常出现漏掉的魂灵，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亡灵法师收集起来，也难怪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得出来，你的时代，兽人真的站在顶峰！”我不由得赞叹。

“都怪那个邪神！”幻影又有些愤愤，“竟然废掉了兽人的狂化！”

“对了，那个邪神有没有独特的名字，或者特殊的称号，区别于真正的大地母神？”我小心的问。

“嗯……”幻影也有些慎重起来，“邪神的名字，这是个咒语，恐怕我一说出来，就会被察觉。”

我也知道类似的情形，但是，凡间名字这么多，说不定会有重名，所以安慰：“放心吧，大地有这么多凡人，难免会有人取一个神的名字，不会……”

“不，”幻影摆手，“我知道，有些人取名字没有避讳神明，但是，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你所使用的精神力，会带有这个名字的指向，比如月亮神霍博墨和凡人霍博墨，只要说出这个名字的人心里想着的是凡人，神明是不会干涉的。”

我心里微微一凛。

“当然，我会该诉你邪神的名字，不过，是在我即将消失的时候，”幻影面露轻松之色，“到时候，就算她察觉了，我已经消失了，她就追踪不到的。”

“好吧，下一个问题。”我说，“你的成神方法，是不事杀死幼年比蒙的时候得到的？”

“是的，”幻影回答得十分干脆，“那是一块无比坚硬的石板，面记载的就是将灵魂和肉身完全融合的方法，就在我步入半神的时候，它无声无息的碎裂开了。”

“那是，大地母神给你的吗？”我问。

“呃，我没问，”幻影忽然有些迟疑，“大概，是的吧……”

“好吧，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说，“重点是，不需要信仰之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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