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奥都猜测，冰元素王者艾斯希德是半神实力，龙帝应该与他不相上下，至于木元素王者小鹿斑比和火元素位面的不死鸟，应该算是圣域强者，和龙王差不多，而我的目标，是踏上圣域乃至神域，才有资格与神明对峙。

回到巨树之上，我布置了一个防打扰的结界，开始研究龙王之血。

当然，李奥研究的比我更深入。

传奇之上是圣域，圣域之上是神域，这是上古时期的划分方式，现在几乎没有了，因为主位面明面上最强的就是传奇强者，圣域和神域基本只有那些异位面的强横生物。

但李奥也说过，表面上的不能代表全部，说不定人类和精灵之中就隐藏着圣域或者神域的老怪物，按照小说套路，这些人只会在危急时刻出现，拯救同族，保留血脉之类。

想想也是，龙族大约一两百个龙将，就是一两百个传奇，主位面各族加起来也就十个不到，这简直就是待宰羔羊，龙族也不必躲到今天。

而现在，我要成为传奇之上的强者，就在这两滴龙王血之上。

根据龙族的认知，龙将以下都是提纯自己的血脉纯度，从混血杂种到真龙，一步一步让自己的龙血比例不断提纯，而到了真龙之后，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积累到身体从几十米膨胀为上百米，足够强大的肉身就能激发更多血脉中的记忆，进而掌握更多的技能，而变为人形，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从龙将到龙王，那就是一道坎，除了积累，还有感悟……

嗯，就像米诺陶斯大帝跟我说的一样，成为神明，一条路径就是吸收信仰之力，第二条路就是将灵魂和肉身彻底融合，说的很玄妙，其实就是——完全无从下手……

“我个人的理解，”李奥说，“神域就是为成神作准备，圣域，就是从传奇到神域的过渡，可以从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寻找灵感。”

“小说中？”我脑海里马上过了一遍李奥看过的小说的大致情节，很快得出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小说里的圣域，是一个很低的过渡境界，属于凡间的强者，好多小说都是到了神域以后还有更多境界……”

“对，套路流行之后的小说为了吸引读者，编造了很多听起来就牛十三的境界，圣域基本只能算是凡间的强者，后面什么神明之上的空间级别、宇宙级别，一个比一个玄，但是，早期的小说之中，圣域已经很了不起了，到了神域或者神明，基本就该结束了。”李奥说。

“你也没告诉我哪些小说是早期的……”我说。

“是我疏忽了，毕竟我从学校一直看到工作，这段时间的小说经过了很大的变化，”李奥说，“重点放在那些境界不是特别多的小说上。”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总结道：“圣域，嗯，就是那些所谓的剑圣法圣，圣魔导之类的强者，再往上就是剑神法神之类的，这些小说确实等级划分不多，格局也小，在一个世界里打来打去，最多去个神界魔界的，不像那些等级特别多的小说，宇宙都打穿了无数个……不过，在华夏风格的小说中，圣域的圣人是最高级的，这又有些难于区分了。”

“那是洪荒流和仙侠流，暂且不作考虑，”李奥说，“里面的圣人比西式背景小说里的创世神还高级。”

“好吧，确定目标，是剑圣法圣之类的等级，”我说，“那些剑圣法圣，给我的感觉和传奇级相差不大，有的甚至刚学会飞行……”

“关键是称呼的由来，”李奥说，“有些小说只告诉你有这么一个等级名称，至于怎么来的，他又不解释，那就别管了。”

“嗯，有来由……”我不禁沉思。

圣，在我们的世界就是神圣，纯净无暇的意思，而神，自然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可是，所谓的纯净无暇，又要怎么做到？

我现在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之上，但我也不觉得我的身体和能量有“神圣”或者“纯净无暇”的感觉。

“难道，圣域就要排空体内的杂质，像华夏修行法中所说的那样洗筋伐髓？”我说。

“哈哈，那个境界其实早就已经超过了。”李奥说，“还有，谁告诉你圣域要排除杂质的？”

“在我们世界的语言中，圣就是神圣纯净的意思。”我说，“所以，我怀疑，这是精灵或者人类命名的称号。”

“这……倒也有点道理，不过，我觉得，用华夏语来理解可能更贴切，虽然两边语言不太一样。”李奥说。

“华夏语？”我愣了一下，“华夏语的圣，大概也是神圣的意思吧？还有，指代君王或者神仙什么的。”

“嗯，这些都对，但都不对，”李奥说，“华夏文字含义比较多，所以，你得综合起来看，神圣，在地球西方合作和你们的世界都有圣洁威严之类的意思，在华夏夏也指神仙或者君主，不过，它原本也有精通某种技艺或者理论，达到最高境界的意思，甚至还有挖地或者聪明的意思。”

“那，到底怎么归纳共性呢？”我说。

李奥说：“有一个词，很符合现在的情形。”

我只能配合着他的关子：“到底是哪一个？”

“超凡入圣。”李奥说。

他这一说，我立即展开了联想：“超越凡间法则？难道是说，将身上属于三维物质的部分，都替换为以太吗？还是说把某种技艺提升到超越凡间法则的地步？”

“都有。”李奥直截了当，“拿西式背景的小说举例子，剑圣，已经是凡人当中的顶级，屈居剑圣之下，因为剑神已经不属于凡人，而剑圣，依旧是凡人，却已经是凡人之中无敌手的境界，也就是数学理论上说的小于某个数值同时无限接近却永远接近不了的状态……”

“说的有点复杂了……”我说，“凡人怎样无限接近神明呢？”

“转回来想，”李奥说，“从神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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