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电影里那种吸食脑浆的脑虫一样。”我说。

“噢，那岂不是比西批优还难看？”李奥果然吐槽。

“差不多。”我走出了体育馆。

“嗯，对了，那时是什么？利维坦吗？”李奥忽然说。

天空冲飘过如同云朵一般的灰白色巨物。

“那是空中运输单位，跟龙族的飞艇差不多，不过只有中级魔兽水准。”我说，“利维坦……你说的是游戏里的虫族巨舰吧？那个暂时还培养不出来，除非是传奇级别的虫兽。”

“走，去其他几个位面看看，”他说，“虽然跟我想象中的虫族不一样，不过也已经很不错了。”

我直接通过虫兽位面的空间通道，进入了风车之岛位面。

这个曾经的暗元素位面，如今应景被彻底改造，除了原来是公主城堡，再也不剩一丝暗元素，来自虚空的以太粒子甚至已经渗透到了地下，整个位面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浮岛。

当然，普通的意思，不是一片荒芜的野地，而是整齐划一的规划——这个位面在朱米温时代就是普通的人类国度，以农业为基础，自然有大片大片的良田，尽管被暗元素侵蚀浸泡两千年以上的时间，但也基本恢复蛮荒的环境，经过改造，成了产量极高的农田，生产出各种粮食作物，而少量不太适合种植的山地和矿区，也被利用起来，改造成养殖基地，为虫族提供足够的蛋白质。

老实说，我心里有个想法——按照食物的转化率，同样的素食，各种家禽家畜其实远远不及昆虫，说得直白一点，一百斤植物被一头牛吃下去，最多转化成十斤肉，但对某些虫子来说，可能要翻上三倍！

但是，这么邪恶的事情，我是真做不出来，哪怕虫人们并不反感自己的食物里有着那些跟自己算是同类却还没有自己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的尸体……

所以，虫族的食物还是从其他生物那里获得比较稳妥，这不是科学问题，而是道德问题。

那些被蓄养的猪马牛羊鸡鸭鹅鱼，大概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最鲜美的部分被虫人们吃掉，就算是不怎么好吃的部分也被磨碎做成饲料，喂给那些渺小的虫子……

当然，他们更想不到，我这个偶尔来参观的看客，将会整理编纂一本菜谱，将那些味道不怎么样的边角料也做得无比美味，改善虫人们的伙食。

当然，在龙界，主位面，在地球上，这些被蓄养的动物也从未思考过……他们当中没有出现能够思考的个体，带领族人走上进化之路，实际上，走上进化之路的生物，已经主宰了它们的命运，让它们再也没有进化的机会，而只是成为这些智慧生物文明体系中一个重要却又不太被重视的一环。

我看着眼前悠闲地嚼着青草的褐牛，又看看不远处水塘中的鸭鹅之类的水鸟，一时间又有些恍惚。

“真正科幻级别的食物制造，不需要养殖，只需要培养皿就能制作出同样口感的肉食，那样的空间和时间利用率才是最高的。”李奥却说。

“那个呀，给他们慢慢研究去吧，”我说，“我们只要留下一个思路和方向就行了，老实说，我挺喜欢这些虫人的，比主位面那些根深蒂固的魔法师好多了。”

“不要沉迷于这种来自强权的愉悦感，”李奥说，“虽然他们的强权来自于血脉，但着也算是一种需要改变的状态，可你也不能煽动他们，毕竟这是人家的血脉传统……”

“好吧，还要看哪里？”我问。

“差不多得了，”李奥说，“立体式的农业也让他们自己研究，这个位面的日照不错，光在地表种植有些浪费了。”

“这个我已经提过了，毕竟在桑塔斯就已经有了成熟的方案，我估计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李嘉图他们已经把仓库位面也改造好了，对了！我和沙拉凯瑞艮找到了一个星球，都是水，现在是虫巢的水源，不够，这个星球有些邪门，很多天文知识都对不上，我感觉沙拉凯瑞艮那个时候都怀疑我们的理论了，你该看看。”

“是么？”李奥有些惊讶，“有这么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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