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带你去医院,齐医生不是说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吗?妈找个人开导开导你。”
这次好歹没坐那辆破车,而是一辆看着特别贵的对开式马车门的轿车。
到了地方,我觉得特别的眼熟,似乎是来过,这里的龙都和我那个时空的龙都相差无几,除了极个别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被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人领进了一个装修豪华的办公室,我看到那张躺椅的一瞬间,想起来了,这是心理治疗诊所。
“躺下吧!我们随便聊聊。”
好熟悉的声音,我转身一看,居然是白宁。
她穿着一身职业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戴着一副禁欲系的黑框眼镜,脸上化着淡妆,表情冷若冰霜。
“我认识你。”
“很多人都这么和我说过。”
“我不光认识你,还认识你的男朋友。”
她抱着胳膊斜靠在办公桌上,“是吗?那倒是挺让我好奇的。”
“他叫执风,你俩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对不对?”
她脸色一沉,“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告诉你,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我来这里是找你看病的,不是让你打听事的。”
她立刻恢复了刚才的神态,“不好意思,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家里人给我的信息显示,你常年在外上学,很少回龙都,而且你平常应该也接触不到我们这一类人。”
“什么叫你们这一类人,别动不动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样不好。”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们这种职业的人。”
聊完以后,我起身准备走,她伸手问我,“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和我男朋友的吗?”
我回头给了她一个迷之微笑,然后走了出去。
我妈看到我出来,关心的站了起来,“怎么样?白小姐都和你聊了些什么?你觉得压力有没有减轻一些。”
“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任何压力,只是以前的事不记得了,真是突然就忘了。”
这时,白宁走了出来,双手捧着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咨询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刚准备抬手,管家就把名片接过去了。
下楼的时候,我发现了很多黑衣人,有意无意的看着我和我妈,被围攻过好几次,下意识的就拦在了我妈面前,防止他们突然发难。
一直回到车上,车子开动,那帮人也没出手。
“妈,你没觉得刚才在楼里,有很多人看着咱们吗?”
“少爷,那是负责您和夫人安全的保镖。”
这样啊!也难怪,这个身家,出门不前呼后拥,也得带足了保镖。
“前面放我下来就行了。”
司机开始减速,我妈转头看着我,“不回家陪妈吃饭了?”
“不了,我还约了人,有空再回家看您。”
下了车以后,我拿出手机,给那个备注为死党的人打过去电话。
“我去哪找你?”
“张少还是痛快,我找你吧!今天带你玩点不一样的。”
我看了看四周,把大致方向告诉了他。
不一会儿,有三辆跑车从远处呼啸着飞驰而来,停在我面前,巨大的刹车声让我的耳膜极度的不舒服。
其中一辆金光灿灿的跑车打开了车门,从上面下来一个男的,年龄和我相仿,穿着白色的长袖卫衣,戴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金链子,上面还有一个刻着虎字的金色牌子,蓝色牛仔还配着一双红色球鞋,反正看着不伦不类的。
“上车吧!”
他这车还是鸥翼门,我上了副驾驶,他一按开关,自动关了门,安全带还是那种五点式的。还没等我系好,他一脚油门就飞出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
“好地方。”
我一开始觉得自己就够纨绔的了,看了他觉得,我妈说得没错,打小就是一老实孩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认识的这种人。
“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你看你这话问得,你自己说吧!从穿开裆裤就一起,你说多少年吧!”说着,掏出一根烟叼到嘴上,和变魔术一样,一甩衣袖,一个煤油打火机点燃了他嘴里的烟,然后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深吸了一口,冲着我吐了个烟圈,“张少,怎么看着愁眉苦脸的?有啥事儿跟弟弟说,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失忆了,二十年前的记忆全部消失了,你能给我讲讲,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猛一踩刹车,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不是吧?你这么好的脑子还能失忆?我叫什么总记得吧?”
我摇了摇头,他指着我的手机,“你手机里就没备注我的名字?”
我打开通话记录,“上面只显示了死党,没显示名字。”
这时,由于他的急刹车,他后面的车子都开始按起了喇叭,他也不管,就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