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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遨游梦想(1 / 2)

间惑 椰风雨晴 3646 字 2022-02-02

(7)

这天气候骤冷,几天的难耐的酷暑悄然消失,天空中偶尔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早已打包的被子被抽了出来,盖在身上还是感觉到有些寒意。太阳已经不再从对面的玻璃窗上反射过来,心情也不再那么地烦躁。待薛源起床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昏昏大睡。李健云的床位空空的,他是属猫头鹰的,只有在夜间,才能放射出亮洁的光芒。被子被姚齐拉了过去,方能遮掩住他那肥胖的身体。

也许气候的骤然变冷,前几天的高温把人折磨得十分疲惫,图书馆的人很少,连图书管理员也稍稍地放松,薛源整理一会书籍,就已经清理完整,他在图书架上抽出一本余杰的著作《香草山》,对于北大出来的这位怪才,他早有耳闻,他不明白就是这位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叛逆儿却对文学起着极大的推动作用,被人成为最奋进和探索的文学奇才,最具潜力开发的青年作家。

《香草山》是一部书言体小说,他打破了小说一贯青年爱情卿卿我我,在里面他才真切地感觉到青年的进取与探索的力量,他被小说细腻地文笔所深深吸引,对逝去的岁月的怀念,对未来的构思成为他的主笔。于是薛源不由得摊开笔记本,摘抄如下话语:

把鲜血诗意化,意味着又一次的血流成河;把屠杀诗意化,意味着又一次卑鄙的残杀;

对苦难的讴歌是虚伪的,——如果不思考并杜绝苦难产生的原因;

对理想的颂扬是危险的,——如果用权利强迫别人接纳你的思想;

——

薛源不由得感概,情不自禁地写下自己的随笔:

也许沉默了很久,青年沸腾的心早已经被冻结,泪水在干涩的枯泉的源泉中再也泛不出一丝的苦涩,在许久的感动以后,澎湃的口腔,终于要爆出一声呐喊,用激情把这草色的天空涂满汗与血的颜色,借着浓密的黑色脱壳而去——

我们一样的年龄,一样的青春岁月,为何却要在不同的路口坐着不同的手势,创造人生和感喟生命——

在这个匆匆行走的年代,与其对着虚荣下跪,不如对着苦难鞠躬——

——

离开的时候,薛源又借了一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尽管这本书在初中年代就已经接触并阅读几遍了,每次的阅读都让心里增加一份感动和赤情,现在他依然渴望着得到这份镇定和奋进。

路过餐厅,薛源要了一份豆浆,让那早已反诌得酸苦的胃得到一丝的安慰,喝到肚子里,脸上立即呈现一种酥麻发烫的感觉,脚下的路也稍稍地踏实一点。

回到宿舍,曲乐乐和张方义正在对弈,两个人的脸上贴的花花绿绿的枝条,正在为一步棋子争吵得不可开交,姚齐坐在一旁做着公正,与其说他在劝架,不如说他在掺乎这种争吵。李健云竟然回来了,正站在他的那把镜子前寻觅着衣服的缺憾,头发被发丝水涂抹得油亮。

“哎,薛源,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去上网呀?”李健云整理着衣领说。

“没有空,在图书馆为人民服务呀!”薛源苦笑着,“这么晚了打扮得这么漂亮,去相亲吗?”

“你真的是牛,薛源,他就是去会他的网上女友呀!”曲乐乐敲着棋子接过话去。

“哎,健云,要不要我跟着去呀?”姚齐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干嘛跟着呀?”

“干嘛!做你的幕后军师呀!万一碰上个恐龙级的,也好给你壮个胆呀!”

“算了吧!谢谢你的好意了,怕你去了就是个恐龙,你还要剜上几眼。”

“哎,我说兄弟,你什么时间把你的这些衣服上、被单上的地图清洗一下呀,不要出去头身光亮,回来就满宿舍遭殃。”张方义反手拿着李健云脱下来的衣服展示着说。

“这不是正在解决吗?”李健云红着脸说,“擒到手了羊还怕缺少羊毛吗?几位这几天先帮忙克服一下,等我把羊捞到手,以后大家跟着喝汤了!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呀!”说完匆匆地走了。

“这小子甭看高兴而去,肯定是败兴而回!”曲乐乐取笑着。

“好啦!还是看一会书吧,过几天就要考试了!”

“考什么试呀?薛源,我怎么没有听说呀!”姚齐蹦了起来。

“期末考试呀!”

“什么?!大学还有期末考试吗?真他妈的千辛万苦地还是没有逃脱出考试的魔掌,这真是学生的悲哀呀!哎,第一门考什么呀?”

“听说是英语,也应该是英语吧!”

“奥mygod,老天爷如来佛上帝耶稣玛利亚救救我吧,你们说说,我们学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学习英语?就英国那么大的地方,我们中国人一个来回就把他踩到地下去了,为什么还要学他们的语言!”

“那让你考俄语、法语就行了呗!”张方义白了一句。

“我觉得就应该这样考试,学英语考试法语,那样就不是我一个人挂了,大家一起挂,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走吧!”

“那还不快看一会儿,兴许还有救!”

“有救?!薛源,我看你就不要给他吃定心丸了,就他那水平,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活他了。”

“哎,张方义,你小子甭激我,虽说我上课不好好听,但abcd我还是认识的,肯定不会交白卷的!”

“是呀,选择题嘛!碰一个就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会。”

“那当然了!”姚齐有些得意地说。

“那你还不如现在拿书看一会呢,那样的机会就会升到百分之五十了。”

“那当然,反正只要答案对了,老师又不会追着问你怎么来的,咦,我的英语书呢?”

一句话把几个人都弄得哭笑不得。

李健云一夜未归,着实让几个人提心吊胆地度过一个夜晚。姚齐的手机开着,稍有一丝的动静便会惊跳起来。于文康回家了,周末的校园没有课程,况且即使有,又有谁敢提着脑袋上堂击鼓。社会科技发达了,可动乱也似乎更猖獗了一些,特别在这个新生的城市,稍有不适就会踩上高压线,这是老师们的口头禅,也是一句警告,就是这些话在一大批的学生心里打下无形的枷锁,或许这比那些不准夜不归宿,酗酒打架要处罚的校训系条更好一些。而李健云这次竟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的警讯,在无人知的角落里度过一夜,如果它能够安然回来,必将引起大家的眼光一亮。

经过心惊肉跳的漫长等待,待东方发亮,大家都略微地疲惫,昏昏欲睡的时候,李健云推门推门跑了进来,没有招呼便匆匆冲进卫生间。

“这小子干嘛呢?”几个人都惊坐了起来。

“惬意呀!真他妈的快憋死了。”经过漫长的暴水声,李健云终于走了出来,立马被围了起来。

“哎,我说哥们,一个晚上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已经拿下了?”

“那个妞长得怎么样?”

“昨天是不是犯错了?”

“你们能不能一个个问呀?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龌蹉。”李健云简直回答不上了。

“那你们干嘛去了?整整一个晚上!”虽说不让急,但是姚齐仍急不可耐。

“哎,女人就是麻烦,见了一面就黏上了,一步不离,害得我差点大小便失禁。”

“瞧你那点出息!”

“这不是出息不出息的事,主要我这样做是财务交公,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呸,你把昨天的事情向组织汇报一下!”

“好吧!看在你们几个熊猫眼的份上,我们见了面,他就请我去吃饭!”

“谁掏的钱呀?”

“当然是我掏的,你们说服务员奇怪不奇怪,看你吃完饭后,就站在男人的身边动也不动,你说不掏钱行吗?”

“后来呢?”

“你怎么那么急呢?知道你要问啥,你再多嘴我就不说了!”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后来她又邀请我去海边看日出,就这样在海边的沙滩上等了一个通宵,甭说,在那等看日出的人还真不少!”

“你小子真的没有往邪处想吗?就在那儿傻坐着,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是这么一个正直的君子!”

“你小子甭抬杠,我在那个时候还真的没有那么想,可是她就不同了!夜里说冷,一直往我怀里钻。”

“哈哈,你小子不打自招了吧!”

“招什么招呀!好啦,不爱听,不和你说了,老子要睡觉了!”李健云打着哈欠爬上了床。

“我看这小子一定是疯了!”姚齐也无奈地拉上被单。

下午,于文康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睡着,他在外面砸了很久的门,从轻轻叩打到无奈粗鲁的呐喊,总算把挨着门的薛源叫了起来。

“你们干嘛呢?午觉也不能睡到这等光景呀?”于文康看着整齐睡眠的宿友,指着垂下的夕阳。

“什么午觉呀?从早晨到现在我们还没睡醒呢?”薛源伸着懒腰,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怎么搞的呀?”于文康一边放着手中的包袱,拍打着李健云的床头,“哎,哎,李健云醒下,楼下有个女孩找你!”

李健云猛地跳了起来,冲到水管前,把正在洗漱的薛源撞得连着几个转身,刷牙、洗脸、梳头、穿衣、冲出去几个程序连贯着一分钟搞定,这样熟练的程序令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这小子干嘛呢?这么急!”于文康不解地问。

“疯了,肯定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隐约地还有一丝地担心和不安。

(8)

考试如期地来临了,姚齐和李健云也努力地找出课本来看,偶尔地也向他们询问了一些问题,看着他们孜孜不倦的份上,真的很为他们感动。

“哎,不看了。”李健云看了很久的书,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索性扔了书。

“怎么啦?哥们,看不下去了!”姚齐从上铺探出头来。

“我看这些书肯定没有用,一定是老师讲的。”

“这就不对了,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金粟吗?”曲乐乐晃着手中的书,“难道答案还要点缀一下吗?”

“哎,我听说明天的考试内容和今天艺术系考试的内容差不多,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姚齐突然有所醒悟地说。

“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李健云跳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向外跑,“这下有救了!”

“干嘛去呀?”于文康坐了起来,“不要瞎想了,如果一样的话,老师早让我们一起考试了,还会让你们钻这样的空子,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地看两页书吧,说不定考试时还能碰上两道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