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哗哗~~”,“咳咳...”
“那个该死的解骨,总算是逃出来了~”
“哈呼~”,“哈呼~”
在长海南侧依旧如镜面般平躺、映照着东斜之月的水面上,突然在靠近长月郡边土,那被天帝直接划成宽广圆弧形的河岸旁,一个浑身缠绕着水草、裹着黑泥的身影拉着三道身姿不一的黑泥身影从水底浮了起来,缓缓向岸边游去,直到爬上了岸才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此人正是孟浩,身后从河里拉起的三道身影正是竺风师徒三人!
可怜孟浩仅仅是十个时辰内就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差点就丧失了道心,不过还好子夜时分的计划全部成功了,由此,孟浩看向身后被拉上岸仍处昏迷之中的竺风师徒,差点眼角就激动的流出了泪花!
但身上因之前解救竺风师徒所暴露而被那可恨的水鬼解骨所留下的伤势,还是让孟浩暂时冷静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恢复伤势要紧!
于是,在这尽是黑色污泥的河岸上,孟浩暂时没管昏迷的竺风师徒,而是快速的运起功力聚集天地之力,在身遭形成了一道能量漩涡,疯狂的吸收用来恢复伤势与体力,以及修为。
可在这道焕发湛蓝色之光的能量漩涡持续了不过一柱香时,这漩涡之中的天地之力却大量的偏移孟浩之身,猛然的涌入到了竺风体内,包括乔宁与莫城都被强行灌入了一些天地之力,盘坐的孟浩瞬间睁眼,看向身旁浑身污泥躺在河岸旁如同死鱼的竺风,
“你,醒了?”
“嗯~”
孟浩的试探性一问,没想到跟个咸鱼一样躺着的竺风,还真就回了他。随后,竺风也迅速起身盘坐恢复起了功力,虽然满脸黑泥,但目光却囧囧有神的看着眼前的孟浩,
“你救我是命运使然,所以大恩不言谢!”
“哈?”
可夜色月光下面对竺风这复杂目光的孟浩,对于竺风接下来的一句却是差点把孟浩给恶心到了,盘坐在河岸上的孟浩,脑中竺风的印象已然变成了一个脸皮厚、精明小气的人!
“不过,孟浩,虽然我现在没钱,徒儿也不能卖,但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
“嗯?等等!钱和徒儿什么的,先不管,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并未说与你吧?!”
“呵呵,当然没有。”
“那你是...”
对于竺风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以孟浩的脑子竟然都听的糊里糊涂,眼里的竺风也越发变得深不可测,但看着竺风那一脸享受别人觉着他很高深的样子,孟浩觉着,对方必然还会抛出一些让自己觉着更加细思极恐的事,比如自己一切可以被调查出的事,来忖托竺风高深的风范。
“呵呵~,我知道你的名字算什么?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多。”
“比如...”
“比如你祖居长河郡封登县,父名孟举、母乃妾室蒋欣,说起来,你爹也曾是个小官,可惜,那时梁山匪患猖獗,你一家子除了你全死在了梁山匪中,那年你七岁,如今二十三岁,对与不对?”
“对...那,还有呢?”
“还有,你一年前进入长河郡南七城,白日读书,夜时混黑巷,看似温面书生,其实城中一霸。曾一纸诗书哄的张家小女哭声求嫁,也曾一番嘴舌引诱山妖造作,暗中杀取妖丹,才造就了你长河郡第一高手的身份。不错吧?”
“不、不错...”
果不其然,竺风说的这些都是孟浩很隐晦的事,如自己祖家,这很少人知道,知道的几乎都死在了土匪刀下,可还是被竺风这等羽雕卫查了出来,不得不说,羽雕卫、帝皇之眼,名副其实!
不过,孟浩还有一事,是绝不可以让羽雕卫知晓得,那就是自己帮着张家主谋划造反之事,若是那时也有羽雕卫暗中潜伏张家,被羽雕卫知晓,那自己就必须跑了,杀羽雕卫这种事,孟浩虽敢帮人造反,但还没这胆!
“那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呵~,在下竺风,现任羽雕卫卫长一职。”
“你、你、你竟是卫长——?!”
“不错?哈哈哈——!”
一番高深莫测的忽悠下来,竺风心里所想,孟浩已然把他当成了无所不知之人,再放一个大屁,直接把自己说成卫长,看孟浩那惊呆跳起的样,竺风顿觉舒坦,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连忙跳起,惊的一身冷汗的孟浩,听这话,也是真的吓了一大跳,本来自己心里就有鬼,对方居然还突然蹦出来一句他是卫长!若他真是那无所不知的卫长,那自己真的该跑了!
孟浩难掩惊恐之色,短暂间失了正确的判断力,就欲把腿逃跑。可是,就在这时,盘坐大笑的竺风身后,原本晕躺在河草岸边的乔宁却突然气的跳了起来,且还抓着一坨黑泥就往竺风脑门上扣了过来,孟浩都惊呆了!
“啪——!”
“嗯?谁?谁这么大胆,敢偷袭于本卫长?!”
“我呸!你是个屁的卫长!你就是个副的!副的!副的!一点儿也不靠谱的副卫长!”
“嗯?好啊!又是你这个死丫头,老是拆师尊的台,三天不打,上方揭瓦了还!”
“唰啪——!”,“啊啊啊——!啊啊——!”
“混蛋师尊!你现在都是打我了,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卖我了?!呜呜呜~”
“哼!打的就是你这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