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下属的信任，苏妩妩很赞许。

“此事儿成不了。皇帝故意放出赐婚的讯息，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五王爷的态度。阎畜生哪儿都不好，但他实力的强，人又疯。哪怕是皇帝，也不敢触他的底线。

况且，我这个祸水妖女，不成亲，反而更好利用。”

苏妩妩这么一说，小瑶也不急了。

“听您一说，奴婢就放心了。”

苏妩妩进了房间，取了一把特制的水壶，将蛊虫营养水倒了进去。

“要说，这件事情真正该愁的人是二王爷才对。有了皇帝的这番试探，五王爷一出关，就有可能针对二王府。”

小瑶：“妩姑娘，陛下这番试探，该不会就是想借五王爷的手，除掉二王爷吧。”

苏妩妩：“我的小瑶瑶，你也很聪明嘛。”

天家父子，亲缘凉薄，皇帝又正当壮年，看见儿子的权势提升过快，当然也会铲除。

想来，二王爷联姻九千岁的事情，犯了皇帝的忌讳。

小瑶：“奴婢的另一位主子，在培养我们的时候，教过我们如何分析局势。”

她主动坦白还有另一个主子。苏妩妩能接受，就最好。不能接受，她也好早作打算。

苏妩妩：“你的另一位主子，十分睿智。”

“您不问他是谁吗？”

苏妩妩：“问也无用。你不会说。但是，你得告诉我，他是不是我的敌人。”

小瑶：“现在不是。”

苏妩妩：“只要不是就行。”

苏妩妩手里的水壶倾斜了一下，壶里的营养水倒在土里，地上的野花开始疯涨。

她转了新的话题。

“瑶瑶，去城西的丧葬店订购一个豪华大花圈，二王爷快死了，我们得提前为他准备送终的东西。”

小瑶：“是，奴婢这就去办。”

……

月明夜。

苏妩妩重启了院内的阵法，在备好的香樟木桶里洒一些花瓣，然后褪掉衣服泡了进去。

月光对她来说，是最易得的天地灵气。虽然此界灵气稀薄，但总比没有强。

妖冶绝艳的美人闭目入定，月华倾斜而下，丝丝缕缕落在进她的身体。

她于半梦半醒间，看到了一个场景。

二王爷坐在一张椅子上，下令道：“将苏妩妩的肚子剖开，取出老五的孩子……”

匕首刺进她的腹部时，血腥蔓延，遍地死尸。

浑身戾气的五王爷从屋顶落下，解了她的束缚，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呢喃低语：“宝妩妩，我都说了，离开我，你活不了。不是我不让你自由。”

化境里，苏妩妩痛苦皱眉。

化境之外，她的血液险些逆行。

半梦里的场景再度转换。

这一次，她来到了修真界的祖神之地。

巍峨冰冷的巨大神殿里，恶狮冲着她摇尾巴。

神殿的主人，一袭漆黑神袍，面容模糊在红光里。

完美无暇的神手穿过红光，泡了一杯灵茶：“吾之神侍，你只有五年的时间，五年内，若是不能踏碎九玄虚空，重回修真界，你那一具天生天养的身躯，将不再属于你。”

红光捏开她的唇，灵茶自动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