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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竟然是他!(1 / 2)

沈明庄顿时心中一紧,很快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公子。”

竟然是霜月,沈明庄松了一口气,开了门。

霜月站在门口,一阵的风随着开门的动作涌进了屋里,她手上抱着一床褥子,她有些困惑的看着霜月,霜月赶紧解释道:“公子,下雨了,我怕你冷着,就给你抱了一床褥子过来。”

原来是担心她冷着,沈明庄释然,笑着对霜月说了一句多谢,却没有要那被子:“我这屋里不冷,一床被子够了,多了怕热。”

霜月知道皇后娘娘不是娇气的人,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抱紧了褥子,点点头正准备要说什么,却忽然被沈明庄一把拉进了屋,房门轻轻的关上,几乎听不出声响。

霜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皇后娘娘这突然的行为给吓了一跳,沈明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霜月会意,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果然就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沈明庄的注意力全部在隔壁,她听见那人走到了门口,似乎有要出门的意思,可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门口有人的缘故,又走了回去,实在是有些蹊跷。

沈明庄一动不动,尽量屏息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她不知道隔壁的人有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反正在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周遭静悄悄的,那人一动没动,很可能也和她一样在注意外面的动静。

他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个人,一路上绝对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入住驿站也绝对会惊动驿站里别的客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隔壁的人会让她觉得,他是在忌惮他们?

她忽然间就想起了那阵浓烈的血腥味,隔壁的人有古怪。

念头一起,她忽然想到了贺文清,她住在这儿,贺文清却住在隔了一间的厢房里,她有自保的能力,却不知道贺文清有没有自保的能力,沈明庄想到此番出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贺文清回去,顿时就有些担心起来。

万一有人对贺文清意图不轨,贺文清有没有可能自保,或者说及时的呼救,大家都累了几天了,几天算是能沾床了,她不敢把贺文清的安危交给奔月凌风等人。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今晚上一定是警备最弱的时候,如果有人不想让贺文清去救姜妄,今晚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沈明庄立刻就警铃大作,浑身的疲倦立刻如潮水般退去,她看了一眼霜月,示意她待在这里不要动,然后一个闪身出了门去。

她的动作很快,霜月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沈明庄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贺文清的房门紧闭,想必这会儿也是在休息了。

这会儿驿站里的人都已经都歇下了,一盏灯也没有,雨声细碎的传进耳朵里,沈明庄不敢敲门,若是敲门,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必然是会惊动旁人的,她可不想打草惊蛇。

贺文清到底是上了年纪,昨儿个又被几番惊吓加刺激,早就已经疲倦不堪了,从青茅山出来已经是勉强,来驿站的路上都是几个大内高手轮番背着他过来的。

否则他这把老骨头怕是早就散架了。

这会儿贺文清睡得正香,门栓被撬动的细细沙沙声他一点也没有听见,等到门栓被挑开,沈明庄立刻将那根簪子丢回了空间里,闪身进了屋。

屋子黑黢黢的,沈明庄在黑暗中将门栓重新上好,转身去看贺文清。

贺文清这会儿正酣睡,若是此时有心怀鬼胎的人进来,能毫不费力的就把人给杀了。

沈明庄顿时后知后觉出了一声的冷汗,听着那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她转身躲进了帏帐后面。

私下里静悄悄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猜错了。

可不管怎么样,在贺文清救好姜妄之前,她都绝对不能让贺文清出一点事。

就算是她多心了,那也比一时疏忽后百般后悔的强啊。

沈明庄躲在帏帐后面,不多时就有些疲倦了,可此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细碎的沙沙声。

这样的沙沙声是和雨声不一样的,有些规律的声音,像极了方才她用簪子挑开门栓的声音。

沈明庄顿时警铃大作,立刻来了精神,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果真是有人盯上了这边。

听这动静,来的人应该就只有一个,谁这么有自信,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在这么多大内高手中轻而易举的杀了贺文清然后逃之夭夭?

她甚至有种猜测,来的人十之八九和文国公府和魏国公府有关系,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宋熤的人。

听见那门栓彻底被推开,沈明庄脊背都绷直了,非常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

沈明庄的脚背也跟着绷直了,随时打算冲出去把人给制住。

可她没想到,那人竟然胆子非常大,人还没到床前,就开口出声:“贺文前辈。”

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男子那声音也传进了她的耳朵。

沈明庄顿时如遭雷击,像是触电了般的收回了脚,怎么会是宋熤?!

宋熤朝着床上继续喊了两声,贺文清这才悠悠醒来,还有些没回过神似的,他坐起身来,眼睛半眯着看着床前的人。

面前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影子,

“你是谁啊?”

贺文清的声音里听不出恐惧,仿佛只是个平平无常的老头,面对的也不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那种平淡,完全和当前的局势格格不入。

沈明庄也不知道该说贺文清是心大还是糊涂,竟然一点也不担心来人会伤害他,还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设身处地,若换做是自己,她怕是早就蹦了三尺高了,对面前的人大打出手了。

“贺文前辈,你别害怕,晚辈这是有事想求贺文前辈。”

煤油灯被点亮,原本漆黑的屋子里也被昏黄的烛光笼罩,宋熤的声音十分的虚弱,有些无助的对贺文清道:“我这伤……”

贺文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急切地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这么多的牙印……”

牙印?沈明庄听着,忽然很想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宋熤被人给咬了?不对啊,什么人的牙齿能把人咬得浑身鲜血,她顿时就想到了昨夜的狼群。

“还请贺文前辈仗义相助。”

贺文清看着,皱了皱眉,“我已经很多年不出手救人了,你找我也没有用啊。”

“而且你这伤势太严重了,等闲的药物对你来说也是无济于事的。”

沈明庄听着,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