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梁导不太相信她。
且不说白惠地影响力几乎没有,就是她的为人也让梁导不敢轻易信了她的话。
白惠耸耸肩,一副你随意,爱信不信的样子。
助理敲门匆匆进来。
看到沙发上的白惠时,助理也愣了一下。
助理走到梁导身边,压低声音说:“梁导刚才永晟哥来电话说,这件事您不用管了。权南屿会全权负责。”
梁导听到这话,原本紧皱的眉头才有了些许的松动。
白惠突然笑出了声。
在这个只有三个人的办公室里,白惠的笑声有些突兀。
“你笑什么?”梁导不悦的问她。
白惠故作姿态,双手缓缓环胸,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
“梁导,只要木西子在这个节目……这个节目就永远不会顺利起来。”白惠勾唇,笑的妩/媚。
她微微歪头看向梁导:“梁导,既然我诚心来帮你,那就顺便和你说了吧,我祖上是算命的,知天命,晓人事,你若不信我就算了。你若信我,只要你将木西子从这个节目中去除,这裆恋综会直接冲上收视第一。”
说着白惠像是炫技一样,从兜里掏出一道黄色的符纸。
那双细长葱白的手指,轻轻一掐。
符纸升天,化作一道绚烂的火焰,烧的连灰都不剩。
白惠起身,拍了拍肩膀上本就没有的灰尘,背对着梁导,声音薄凉:“你的心血,不应该毁于一个女人身上。”
说完,白惠也不久留,迈步离开。
助理乍舌,他是第一次见这种疑神疑鬼的操作。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倒是梁导的眼神变了。
变得松动了。
眼看着已经天黑。
权南屿却什么都没做。
梁导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他没有开灯,就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
当天空全部变黑的时候。
梁导发现了地上荧光的字迹。
【祸患不除,恐后有灾】
八个字深深的印在了梁导的心里,像鱼刺卡在牙缝里一样难受。
十二点刚过。
白惠接到了梁导的电话。
“你留在地上的话什么意思?”梁导问。
白惠挑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梁导,打电话的时候就要坦诚一些,不要录音哦~”
白惠的声音柔柔的,但是却带着几分嘲讽。
梁导瞬间有些尴尬,看着自己手里的录音笔和手机屏幕上点开的扬声器。
“你……”
“我说过了,我们家这种本领是祖传的,随你信不信。”白惠笑了笑,“我还知道您刚才因为心情郁结,做了某件不适合说出来的事情。比如小花菱雅。”
梁导心跳漏了一拍,看着沙发上留下的印迹,心中对白惠的看法又变了一变。
“你还知道什么……”梁导语气有些不太好了。
“我还知道……在你二十五岁那年家里应该出现过重大变故。而你的手不干净。我说的对么?”白惠浅浅一笑,胜券在握的翘着腿。
她的手里把玩着一件黑漆漆的东西。
梁导表情一怔。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不用害怕,这些都是我算出来的,我今天下午看了眼你的手掌,血色过重,印堂处隐约透着阴郁之气,你现在的健康状态是不是也不太好?”
梁导表情更紧张了。
他甚至拉开上锁的那个抽屉,看了眼里面摆放整齐的病历单。
“或许……您没有多长时间了。对么?”白惠问。
她字字句句都像是飞镖一样直接打在靶心。
梁导那些竭力隐藏的秘密在她面前好似轻而易举就被识破。
“卦象显示,你的家庭最近会出现重大变故,需要大量资金。可是现在的恋综根本入不敷出,家道中落,天灾人祸。因果之关键只有一。”
白惠神神叨叨的说。
梁导却越听越沉迷。
他的眼神正在慢慢的转变,像是被催眠一样,他开始相信白惠的话。
“只要将灾祸转与他人,那人若是不慎丧命,一切都将转危为安。这便是机遇。不知梁导您可听懂了我的意思?”白惠涂着烈焰红唇。
黑暗中,她笑的如花枝一般摇曳。
梁导自然懂。
现在马上要丧命的,不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你说吧,我该怎么做。”梁导动摇了。
透过摄像头,白惠清楚的看到梁导眼中藏不住的欲望和贪念。
呵……人的本性怎么可能轻易就改掉呢?
“身边有可借之势,用尽一切办法找到她,然后停止她的脉搏,挑断她的手筋,此举方可换命。就是不知道梁导是否有这个勇气去做?”
“如果胆量不够,或者半途心软。我劝你趁早放弃,不然反噬的后果,您承受不起。”白惠说完也不等梁导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梁导心中总是不安。
就在他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安的时候,白惠的短信刚好发到他的手机上。
【所举必有所求。我为你指路,梁导也该为我铺路才对。你说,对么?】
梁导思量下,编辑出短信:【你想要什么?】
【我要当恋综最幸运的团宠女嘉宾,你的节目之所以没有成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您没有剧本……你太过于放纵他们自由发挥,殊不知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白惠一席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梁导。
他的初心在利益面前似乎显得格外廉价。
十二点半的时候,梁导亲自找到了顾永晟家里。
瞒着所有人。
顾永晟不在,给他开门的是保姆。
保姆并不认识梁导,梁导拿出自己和顾永晟的聊天记录。
保姆确认后,让梁导进屋了。
权弋阳正在睡觉,一睁眼就看到了梁导恐怖的脸。
“哇~”权弋阳被他吓哭了。
“弋阳,我是梁叔叔呀,你舅舅现在不方便出面,让我来接你去见他。”梁导柔声哄着他。
可是权弋阳根本不给面子,一直嚎啕大哭。
声音刺耳。
可是保姆却再没有出现过。
最终,梁导没有耐心了,直接将小小的孩子打昏带走。
偌大的住宅里,保姆躺在餐桌旁,头下血流成河。
餐桌的桌角也染了血迹。
看起来像是失足跌倒。
*
梁导带着权弋阳驱车离开。
他拨打顾永晟的电话,迟迟没人接听。
临近两点的时候。
一通电话打在了梁导手机上。
梁导故意拖了一会儿才接通,他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永,永晟!不好了!”
顾永晟那边一片寂静。
梁导直接开编:“刚才我想去你家找你,正好遇到了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们蛮横的闯入你家……等我进去的时候,保姆已经……”梁导声音更咽,还掺杂着惊慌。
“弋阳呢!你看到弋阳了么!”顾永晟压着自己的声音,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