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南屿和小女孩的两辆摩托车在前面带路。
温冽的车队紧紧跟在后面。
山路崎岖,周围的景色并不算好看,甚至有些阴森森的。
木西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地权南屿。
他穿着一身黑灰色的骑车专用服,很厚实,里面应该穿了防弹衣之类的软甲。
“西子……权南屿也知道你在这里么?”陈兮光有些不解。
封冶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几度呕血。
“封冶,你还好吗?”木西子反倒有些担心封冶的身体。
“我没事……”封冶面色惨白,看起来有些虚弱。
“西子,你真的确认权南屿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赶过来吗?”封冶对这件事也存疑。
木西子摇了摇头,“可是……如果他不是权南屿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那件事……除了他俩,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这一点,木西子可以完全肯定。
车里的气氛突然陷入沉默。
摩托车弯弯绕绕走了几乎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光亮。
又是一个小村落,不过这个小村落看起来比之前那个要正常不少。
村民们不知为何还没睡,灯笼火把的正在村口等着他们。他们的长相不似之前那个部落那般粗犷黝黑,反倒是有些像亚洲人种,黄皮肤,黑头发。
几辆大g的到来几乎要把这个村子堆满了。
女孩从摩托车上下来,欢快的走向为首的一男一女。
两人白发苍苍,看打扮应该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以及首领妻子。
那这个女孩……
木西子几乎可以确认她的身份。
“表哥。”
“温哥,我听说过这个部落,美落族。与我们你同出一脉的移民,胸口有芭蕉叶的图腾,这里的人多单纯善良一根经。既不扩张领地,也不允许别人贸然前往。实力雄厚,自给自足。”
对讲机响起。
大家听到后,都松了口气。
一晚上提心吊胆,突然到了这种民风淳朴的地方,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权南屿从摩托车上下来,和首长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他们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的几句。
权南屿再度走到木西子车窗前敲了敲车窗。
“宝贝,下车。”他声音温柔。
一声宝贝,简直是绝杀。
木西子呼吸一滞,脸上泛起红晕。
这么多人呢……
她开了锁,缓缓打开车门。
“啊!”木西子惊呼。
下一秒,整个人稳稳地落在权南屿怀里。
木西子抬眸,对上那双充满戏谑的丹凤眼。
就连权南屿脸上那颗小痣似乎都带着调/戏的味道。
“不是要和我表白么?为什么半路跑了?”
权南屿覆在木西子耳边质问。
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在光明正大的秀恩爱,耳鬓厮磨。
木西子被他公主抱着,行动不便。
害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急忙打断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权南屿轻笑了声,不正经道:“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啊。”
木西子自然不信。
她对上权南屿的眼睛。
那双眼眸几乎充血一样的红。
一看就是一直没休息。
突然,木西子的双手环住了权南屿的脖颈,“今天,幸好你来了。”
权南屿没忍住,眉梢轻轻往上一挑。
刚要低头吻她。
陈兮光焦急的声音响起:“西子!封冶他……”
木西子噌的一下将头转了过去,看向大g后座。
权南屿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性,将木西子放在地上,过去和酋长交涉。
村民们扛着简陋的担架将封冶从车上抬进房间里。
其他人都被酋长夫人拦在了屋外。
“别担心,这个村子虽然落后,但是这里的医生,很厉害。”权南屿握紧了木西子的手安慰道。
木西子还是不放心。
刚才酋长带进去的那个人穿着白色斗篷,遮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叫她如何能建立起信任。
权南屿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席地坐了下来。
陈兮光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过度担忧封冶,没一阵儿就昏了过去。
在小女孩的安排下,部落里的村民也将陈兮光安置在了另一个房间里,并且派了村子里的医师去照看。
这次的医师打扮和村子里的人没什么不同,最多就是手里拎了个药箱。
“为什么……这两个医生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木西子好奇的问。
权南屿揪着木西子的手腕,让她挨着自己坐下,“因为……刚才进去给封冶治病的是钟澧医生。”
木西子恍然。
钟澧医生就是当初权南屿踏遍全球寻来的为她消除部分记忆的神医。
“钟澧医生怎么会在这里?”木西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像是原始人的居住场所,奇怪的语言,阴森的环境。
颇有些古装剧里那些西域苗疆的感觉。
“如果不是钟澧的话,我又怎么能找到这里来?至于钟澧为何在这里,那只能说很正常,这人就爱寻一些奇怪的地方居住。”权南屿伸手揽住木西子的肩膀,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吧,有钟澧在,封冶不会有事的。”权南屿余光往后面的屋子瞟了眼。
木西子也完全放下了心,靠在权南屿的肩膀上,很快迷糊着了。
权南屿打横抱起她,将她安置在酋长夫人给他准备好的房间里。
房间门被轻声敲响,是温冽。
“权南屿,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温冽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吵醒少女的美梦。
权南屿在木西子的额头落下一吻,帮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好久不见。”权南屿自来熟的和温冽打招呼。
毕竟之前两人也算是交过手,对于对方都大致有些了解。
温冽眯了眯眼,将他往旁边的空地带了带。
“你怎么知道……”
“之前封冶给她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去查了。正好钟澧在这里游历,给我提供了不少方便。”权南屿勾唇,说的轻巧。
温冽表情有些沉重。
“权南屿,你真的只是一个顶流歌手吗?”温冽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权南屿也不意外,能找到m国这么偏僻危险的地方。
并且能和这个部落里的小公主用本地语言交流的人。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歌手?
权南屿收敛脸上那副不羁的笑容,正色看向温冽。
“温少将,我的身份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证。只要我在一天,西子就不会出现任何危险。不管天涯海角。”
“我这一生,都会护她平安。”权南屿语气格外坚定。
温冽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信没信。
半响,他从外套兜里掏出烟,抽了一根递给权南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