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向南,专往那偏僻的山林里走。
这一路走走停停,也确实没有见到陆荀的人追来。
本来这一路都挺顺的,但是走了个把月,刚到一处名为鹊枝山的地方,就遇了袭。
这入了夏多雷雨天气,当时赵瑾姝与那楚君泽便想着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干脆就上鹊枝山找个农户或者说山洞之类的避上一避。
这些天她们身上带的干粮也差不多吃完了,也是想着干脆就在鹊枝山找个落脚点,打点猎物也是好的。
谁知道这马蹄刚踏进山里竹林,一根麻绳就莫名从地上的竹叶堆中腾起。
这马本就不是什么良驹,现下被这麻绳这么一绊,那马儿竟然就直接原地倒了下去。
骑在马上的赵瑾姝,自然是被甩下了马。
不过,当时两人并没有出什么事,因为楚君泽在赵瑾姝摔下马的瞬间,就直接弃了自己的马儿,飞身过去接住了她。
不过呢,也不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正在赵瑾姝惊魂未定地落在楚君泽怀里以为安全的时候,楚君泽落地时却又不知道踩中了什么机关,然后两人齐齐掉进一个困兽的陷阱之中。
上头是瓢泼大雨,陷进之中全是腐叶烂泥。
两人掉下去的时候没注意磕到了头,然后就齐齐晕了过去。
……
“这俩人怎么还不醒呢?”
“估计还得等会儿,这两人这衣裳都湿透了,还有点发烧,这一时半会儿我估计是醒不过来。”
楚君泽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费劲力气才虚眼看见那是个点着火把的山洞。
面前有一个大火堆,暖和是暖和,就是这花光晃得眼睛难受。而且这火烤前身,着实有点灼人。
他动了动手脚,完全没办法动弹,看来是被捆起来了。
自己身上的衣物污浊不堪,下裳上的稀泥已经结了块儿。
他费力地扭头看向赵瑾姝,赵瑾姝状况比他还惨。
她被捆在一个石柱之上,脑袋无力地垂着。能看到的那半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这鼻头上还挂着一滴迟迟不落下的汗水。
他的眉头皱了皱,想奋力挣脱绳子的束缚,但是不论怎样都使不上劲儿。
没过多久,他便又晕了过去。
这个山洞乃是双鹊寨关人的地方,这寨主她其实也不是土匪,乃是正儿八经的媒婆。
话说这离着鹊枝山不远的地方有个叫清河镇,要出这清河镇,不论怎么走,这鹊枝山都是必经之路。
那里的姑娘小伙但凡有私奔的,那只要他们家人肯出钱上这双鹊寨来求助。
那这寨主是肯定会插上一脚,天南地北都能给你追回来。
前日寨主雀之宁又收到了女方父母的委托,所以她早就在这鹊枝山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们经过,那必定能留下。
“这奇了怪了,也没怎么磕着碰着,这俩人怎么还不醒?”
雀之宁穿了一身破红布衣,头发竖了很多辫子竖了个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干练。
她一进洞就直接奔向赵瑾姝,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了呢。
雀之宁扒开赵瑾姝脸上贴着的头发,伸手往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这么烫?把高瘸子叫过来给她俩都看看。多少诊金药费啥的写明白,到时候好去找那楚员外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