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这件事都不敢再走官道,生怕一不注意又给人盯上了。
不过回想起那一夜的事情,赵瑾姝倒是断定那夜有人在帮她。
而这个人,赵瑾姝想了很久。抛开楚君泽,那边没有人了。
这几日,赵瑾姝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比如独自纵马山野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与他一起骑马在山林众穿行闲扯。
又比如吃干粮的时候,他递过来的水。
路过小溪的时候,还会想起他之前与她在河里抓鱼,还与她争辩这个鱼到底是做成鱼汤好吃还是做成烤鱼好吃。
看着天色渐晚,赵瑾姝也就在附近找了个山洞将就了一晚。
守着火堆,无聊之下便捡了枝木棍在地上画着印象中的大郦地图。
现在已经过来钦阳,到达益州边境。再坚持一下,等到了益阳便能与文鸢汇合了。
其实赵瑾姝心里在打鼓,她不确定文鸢是否真的能如约而至。
如果文鸢不能按时到达,自己要不要等她呢?
等的话,可能会碰上身后追来的陆荀。
算了,还是不等吧。
这样的话,文鸢就能做她自己了,想来她也很是羡慕六哥可以浪迹天涯潇洒江湖。
而自己,到时候还是从益阳往东走,只要能顺利出海,那这辈子所有事情就都与她无关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海外是不是跟她原来的世界一样。
也不知道这海外的人们说的是不是英语。
或者说其他的狱中好不好学。
这人一孤单,就容易胡思乱想。
此刻赵瑾姝又在怀念她的现代生活了,这个世界还有跟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的司瑶,她还能有回去的机会吗?
赵瑾姝抱着自己的膝盖守在火堆前,这火灼的脸生疼,但是赵瑾姝却跟感受不到似的,一动不动。
这眼珠子就一直盯着跳动的火光看,具体看什么,咱也不知道。
兴许是对未来的迷茫吧。
……
钦阳,客栈。
楚君泽此刻正在与摄政王楚长庚对弈。
“打吃。”
摄政王执黑子落下开口。
被黑子包围的楚君泽则执白倒扑,这棋局看似死里逃生,实则苟延残喘。
“打吃。”
摄政王一子落下,楚君泽幽幽叹了口气,在棋盘上留下三子。
“我输了。”
听着楚君泽这半死不活的声音,摄政王只觉得头疼。
他自顾自地捡起自己的黑子装进篓子中,淡淡开口:“说了多少次,要说‘朕’!”
听此,楚君泽才理了理衣襟,重新说了句:“是朕技不如皇叔,皇叔见笑。”
“少君这颗心都不在这棋盘之上,那里谈的上输赢呢?”
摄政王将装着黑白两子的棋篓都揽到了自己跟前,眼前这小子不用心与他对弈,那他还不如左右互博。
“你对那承安公主一事,有何打算?”
楚君泽心头一怔,终究还是被问到了。
“她不过是个求自由的女子,朕不想她卷入这场战争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