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耻辱，让徐颜青放弃了挣扎，她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若司徒瑾怜惜，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若司徒瑾不爱，她便低贱如草芥。

她如今对他唯一的期盼，便是他能做到对他允诺的那件事——安葬徐衍之，同时安排那些宫人以及她的皇嫂，守陵。

能够留保全自己，还能够留在故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司徒瑾站起身来后，徐颜青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忍着羞耻，也跟着站起身来。

“妾身为老爷穿衣。”

司徒瑾露出嘲笑的眼神，他安然地享受着徐颜青的服侍。在他眼里，徐颜青早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公主，不是那个甚至比他出生还高贵的女子，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争宠献媚的美人儿。

甚至她连他身边的侍妾都不如，如若他不乐意，他随时可以把她送去地牢，或者送去军营。

这种快乐，让他格外满足。

“本王原以为公主殿下是个贞洁烈女，没想到，居然这么咽得下气。”

徐颜青的手抖了一下。

“臣妾既然已经是宸王殿下的人了，那么臣妾自该尽守本分，好好服侍殿下。”

“说得好！”司徒瑾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整齐，为了表现对这些话的肯定又或者只是单纯心情好，他捡起了地上的衣物，一点点，给徐颜青穿上。

“你也不必这么害怕，只要你安守本分，没人敢动你。”

“是，臣妾知道，有殿下护佑，自然没人敢动臣妾。”

“好，很好。”司徒瑾熟练地替她系好腰带，整理好衣裙，搀扶着她坐回垫子上。

“本王原以为，你们虞国尽是些忠臣烈女，忠臣是不少，可你们皇室，也太没脾气了。”

“虞王带着他的宠妃和几个年幼的孩子跑了，好像叫丽妃吧？巧了，我父亲最宠爱的母妃，封号也是丽，”司徒瑾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梳子，轻轻为她梳头，“太子殿下为了自己保命，把亲妹妹给献了出来。”

徐颜青的身体抖了一下。

“怎么？弄疼你了？”司徒瑾说完便想起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一下便明白了真正让徐颜青在乎的事，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看来你还不知道，也对，是该不知道。”

“我告诉你大哥，我只钟意你一人，若是把你给我，我便不会再多为难他，所以，你想起昨天的事了吗？”

徐颜青的身子微微抖动，她以为兄长只是无可奈何的默许，却没曾想，他把她当做一件物品，送给了司徒瑾。

她甚至连个政治棋子都不是，只是一件物品，一个宝物。

“乖，别哭了，你都哭了一整天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司徒瑾从身后抱过她来，把头靠在她的脖颈处，他呼出的热气，让她耳鬓发痒。

“只要你好好听话，本王一定会保护你的，你还是那宫城里，最尊贵的女人。”

“本王的女人。”

司徒瑾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护在怀里，头贴着她的脸，看着她慢慢滑落的泪珠。从昨日见到她开始，她几乎都在哭，似乎要把下半辈子的眼泪全都流干。

司徒瑾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雪又开始下了，似乎想要掩盖这肮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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