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榆木脑袋，是怎么学会转弯的？”高菲问外院第一的马达。

马达哈哈一笑，说道：“你是不知道，新来的杨景天师弟满腹经纶、能说会道。我和他促膝长谈了数日。他告诉我：‘苍天宗要是想有未来，必须结束分裂的局面。而想要结束分裂，就必须推翻代宗主和长老们腐朽的统治，建立一个所有弟子平等的新宗门。’”

“你疯了！”

高菲召出宝剑怒指马达的咽喉。一众外院弟子见了，也不甘示弱，个个掏出自己的法器准备攻击高菲。

“都别动！”马达喝住众人，接着又对高菲说道：“高师姐，你也是内院中比较明事理的人。苍天宗最近几十年的所作所为，你也都看在眼里。我们早就从名门正派，堕落成了打着大业的名号，冠冕堂皇的作奸犯科。”

“可……”

“你不会还想说，那只是部分弟子的个人行为，内院所做最终还是为了拯救更多生灵吧？可真的是那样吗？你久不出门，不如问问这位刚云游回来的秦师兄便可。”

段记接下去说道：“马师弟说的一点不错，我这一路所见，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先不说别的，光是我们征用了太多民夫去修造奇观，就导致了太多的老无所养、妇孺无所依。而奇观的占用的土地中又不乏是耕地，粮食减产又创造了大量的饥民，路边倒卧不计其数。这还只是我们间接造成的苦难……”

“别说了。”

高菲气得一把推开段记。他腿一软倒在地上。

“为了在末法时代，保障凡所有生灵都能活下去，现在做点牺牲又算什么？！”

段记带些戏谑意味的哼了一声，说道：“可是你忘了，凡人的生命有多短暂。末法时代的到来对我们也许不过弹指一瞬。但对于凡人却不知要世代交替多少代人。对我们微不足道的‘牺牲’，可能就是夺走了无数凡人的明天。他们连明天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未来？”

段记说完，众人一片沉默。

半晌，高菲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我从没想过。但光是我一人承认我们做错了又能怎样？内院上下一意孤行。代宗主作为宗主之下的第一战力，更是随时准备着，见势头不对，就抛弃全体凡人。光是两个内院弟子被策反了，又有什么用呢？”

只听马达说道：“这个你们放心，既然有两个内院弟子愿意投靠外院，就可能有更多。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安排杨师弟作为进内院的十人之一？”

“难道这是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如此大费周折就为了放一个说客进去？”高菲不可思议道。

“因为我们相信他。等他准备充分，会给我们信号的。倒时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内院！”马达自信满满，说到兴奋处还空挥了一下拳头。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就尽可能的变得更强吧。”

马达引着段记、高菲来到他的住所。

一进屋，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挂了满满一屋子的卷轴。高菲随手拿了一卷打开一看，惊呼道：“这是！内院的高级功法！你们从哪弄来的？”

段记凑上去一瞧，只见卷轴上的字迹都是刚刚干透不久，明显是最近抄写的。

“这都是样杨师弟冒险溜进内院，速读一遍再回来笔录下来的。”马达一脸骄傲的说道。

这杨景天到底是什么人？他不仅有如此多的才能，并且初来乍到就动摇了诸国联手都没能击溃的苍天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段记正百思不得其解。马达将其中一卷卷轴塞给他。

“请师兄笑纳这卷功法。”

“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