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鸡蛋液,混杂着黑狗血和水的液体,从我头顶缓慢滴落后。
我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
我的感觉是痒,奇痒难当,犹如万蚁蚀骨一般,从内到外的痒。
我的眼睛通红,满是血丝。
此刻阳光西斜,残存的余热照耀在我的身体上。
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一丝愉悦。
我在椅子上不停地摇晃。
想要挣脱。
可却显得如此无力。
我摔倒在地。
在地上不停的剐蹭着身体,只想那种痒能够暂停一会儿。
却求而不能。
我爹和我妈,站在一旁,看着我,心中满是疼痛。
可他们又能如何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舒缓了一些。
我的口水滴落在地上,湿润了一片。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力量来。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司嬢婆就在我旁边。
我口中不停的喊着:“嬢,嬢,嬢……”
司嬢婆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我爸和我妈将我扶起。
我依旧坐在椅子上。
只是这把椅子已经变得污秽不堪。
司嬢婆,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这孙儿的天眼,我封不住。”
这话一说,我顿感绝望。
如此痛苦,却只是这个答案吗?
我有些不甘心。
我爹和我妈显然也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他们苦苦哀求司嬢婆。
司嬢婆却只是摇头。
当时的我只有15岁,我只想回归到原来的生活。
我不停地哭。
司嬢婆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孙儿。你既然叫我嬢,我一定帮你的。有两件事情你要记住。”
司嬢婆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一件事就是你的血可以克制那些妖邪,应该是他们怕你,不是你怕他们;第二你的血是纯阳血,而纯阳血中阳气最足的地方是你的舌尖血和眉间血。”
听司嬢婆如此说。
我当时就有一种他在收徒的感觉。
我爹似乎也害怕,接下来她就要我到这村里当她的继承人。
于是迅速则将我的绳子解开,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儿子,我们先回去。问问你爷爷,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也只能认命了。”
司嬢婆抬眼看了看我爹。
欲言又止。
当夜我们便开车回到了春城。
我坐在车上,眼睛死死地闭着,根本不敢睁开。
只感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我的世界似乎已经崩塌。
到家楼下的时候,我爹依旧让我闭着眼睛,他和我妈扶我上楼。
回到家后,我依旧不敢睁眼。
我爹把所有灯打开后,又再各个暗角放上了手电和小灯。
让家里充满了光亮。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
我因为长期闭紧闭眼睛,导致眼睛的眼压似乎有点高。
睁开眼后,先是一阵模糊,之后眼睛又是一阵酸痛。
我大着胆子,闭着眼睛去浴室里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