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东西还真的是好运呢,”
“每次跟着那位大人都能够分享到美味的食物。”
“桀桀桀........”
而与此同时,
原先处于自我暗示中的神农也终于清醒。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抵近于身前的宇智波后裔,颓败的眼睛里终于涌动出了实质的恐惧,此前所呈现的并非是什么幻术,零尾的败亡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现在,它还饱受着被其它生灵争抢、吞噬的饵料下场!!
多么滑稽?
多么可笑!
那家伙可是尾兽,是强大的尾兽啊!!
怎么会落入此般死境?
又或者说,导致这一结果产生的原因是:对手真正的实在远远超脱了自己的想象,超脱了尾兽的层面!!
直至现在,直到零尾的力量在潮水般轰然褪去的这一刻,神农才自觉真正地洞察了对方的真正实力。
不,或许并不能够直接断言这就是对方的真正力量。
只因,在那不散的迷雾中还有着比撕裂零尾的东西更加恐怖的存在,而且似乎,还是一些!!
【也正是因为更加强大,所以才不会去觊觎零尾的那一点力量,才会更加恪守主从的态度与规则吗?】
颤抖的意念于之孱弱的生命中疯狂挥发着。
“不曾想,到头来老夫倾尽一切力量,所换来的结果仅是撬动你身后力量的一角。”
其声音里饱含着莫大的悲哀与不甘心,双目更是死死地盯着视野中的青年,像是要将之狠狠地刻在灵魂上。
同时,这样的说法也意味着他是真正认输了。
听着传入耳畔的声音,荒的眼睛里终于掀起了一圈涟漪。
这贯彻不甘情绪的悲叹终究是牵扯动了他的情绪。
倘若积攒七年力量、堵上一切、倾尽一切的自己,在对木叶的战争中落败,那么那份不甘将会比之更加强烈与无法排遣!
“我说过,”
“一旦你选择和那头怪物融合,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荒对着视野中的野心家说道。
若不是对方直言说出了威胁妖隐村的话,自己对之性命以及空忍一脉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
哪怕是这一脉拥有着远超五大国的科技,拥有着这项能够令人类飞天的强势科技。
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占为己有的想法。
毕竟,每一个势力,每一支忍族,乃至说每一名忍者都有可能继承、延续、觉醒某一种特殊的才能。
难道自己真的要像云隐村的【艾】一样,将所有的秘术都掠夺到自己的手中吗?
那么穷极自己的一生恐怕也不可做到,并且只会平白树敌。
因此在得到土蜘蛛一族的秘术之后,他连拆开查看的意愿都没有,直接是恰逢其时的令之发挥了作为通灵材料的用途。
更何况,就以目前作为对比,星隐村的秘术在质量上与用途上完全碾压了空忍的飞行器。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装备精良的‘流水线战士’将会逐渐取缔需要经由刻苦训练与漫长时间才能够培养出的忍者,就像当前的忍者逐渐取缔武士这一脉一样。
但现在的忍界,仍旧是以个体实力为尊的世界!
此行他目的也从未变过,就只是为了狩猎零尾这一头怪物。
现在已经达成。
“呵,呵呵。”
“这次是我输了。”
“也确实没有了任何的翻盘余地。”
神农的声音里有着清晰可触的悲哀,目光亦顺势于此间扫视过自身。
即便其与零尾的融合时间并不长,但是整个下半身还是已经和对方那如同大蛇一样的肢体连接在了一起。
这意味着,二者的生命是完全衔接在一起的。
一方的消逝,代表着另一方同样临近死亡。
“但是,零尾并没有就此消失!”
不过,神农突然话锋突然一转,脱口的尖锐咆哮与否定让人砰然心生一种,其还有后手、还没有输的错觉!
他死死地盯着视野中的青年,本应陷入虚弱的意志在这一刻又猝然变得强盛,就连眼中的不甘与悲哀也于此间化作了浓浓的癫狂。
可荒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的动容,
因为写轮眼清楚地告诉着其自身,零尾已死,这就是对方回光返照。
神农亦没有因为前者眼中的无感就再度陷入自我的悲哀中。
而是毫不退避地看着那双临近的邪恶眼睛发狠呐喊道:
“我种下的种子还存活着,人世间的黑暗亦永远激荡、永不可能泯灭!”
“零尾,随时都可能再次复苏!”
“所以,我还没输!”
“永不可能输!”
且说到着里,于之脸上的畅快感愈发清晰,甚至那苍老如树皮的脸颊上都因此浮上了红光。
可是神农却清楚地知晓,这就是自己的回光返照!!
所以,其视线第一次从眼前少年的身上挪开,并迫不及待地越过场域内的迷雾朝着内殿某个角落看去。
“雨琉,”
“雨琉!”
“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还活着!”
“虽然,我从未真正将你当作我的弟子,但是,曾经教导过你的医术、乃至再生之术的一隅都是货真价实!!”
“咳,咳,”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你就是我衣钵的传承者!”
“亦是空忍一脉今后的首领。”
嘶吼间,他干瘪的手掌狠狠将挂于胸口的一并金属钥匙拽下。
“这是要塞的钥匙,亦是空忍首领身份的象征。”
“我要你复活零尾,而后击败宇智波一族!!”
“如果,你曾真心拿我当作老师的话!!”
“咳咳咳。”
意志的传承在剧烈的咳嗽中结尾,一团暗红色的呕吐物也被神农艰难吐出。
不过,在此之后他却是笑着将手中的钥匙举给了视野中的宇智波荒。
“如果,你想要阻止的话。”
“那就杀了雨琉。”
“但是,你能做到吗?”
“哈哈哈哈,这是我们之间延续的战斗!”
‘咣当,’
话音刚落,他便猝然倒地,握于手中的黄铜钥匙也清脆坠地。